兩年來,他們早已摸清了薑南微的性子。
公主殿下若是不說話,那肯定是動了大怒,且正在氣頭上。
可若是還願意理他們,那就說明,他們還有求饒的機會。
於是,腿都快跪酸了的月琉扭了扭身,捶了捶膝蓋換了個舒服一點的跪姿,委屈巴巴開口。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殿下,奴就是想您了——容昭可以彈琴吸引您的注意力,奴尋思自己彈琴不如他,可唱曲兒那也是殿下誇讚過的,所以便想著殿下您聽到奴的聲音,或許能念及舊情,也能來奴院子裏坐上一會兒呢。”
說到這裏,月琉扯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眼淚。
哭唧唧道:“殿下,您已經有半年多沒來奴的院子,也沒聽奴唱過曲兒了……”
昨天殿下說了,她和攝政王之前的事情,不許他們摻和。
所以他自然不能再說是為了幫攝政王。
更不能說是嫉妒容昭。
善妒那可是後宅男寵的大忌,就算是心裏這麼想,那也不能說出來,否則會讓主子嫌惡。
月琉深諳其中的技巧,於是早就想好了理由。
雖是裝的,但說的卻都是實情,所以說著說著,還真把自己給說哭了。
“這些日子,奴對殿下日思夜想,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穩,人都瘦了許多……”
“……奴不奢望獨占殿下,可也盼著殿下念及曾經的情分,多看奴一眼也好……”
薑南微的麵容有所鬆動。
“你別哭了。”
她最見不得人這樣。
尤其是大男人這樣哭,真的讓她腦袋疼。
“雲梔,去帶月琉洗把臉。”
讓她耳朵趕緊先清淨清淨。
其他麵首不知薑南微所想。
見此,還以為月琉這般賣慘起了效,也紛紛嬌滴滴,哭唧唧,柔柔弱弱嚶嚶嚶起來。
能擠出眼淚的擠眼淚。
擠不出眼淚的擰大腿。
擰大腿也哭不出來的,幹脆趁著薑南微不注意,一邊寬袖擋臉,另一隻手放在嘴邊舔一舔,往眼睛下麵抹口水扮可憐。
“殿下,奴您都兩百三十一日沒來奴的院子了,您可知奴獨守空房,是何等寂寞……”
“兩百多日算什麼?殿下,奴進府兩年,您當初還誇奴生得嬌俏,就像是一隻小鹿闖進您的心窩,撞得您心突突跳,可如今,這頭鹿撞了一年零三個月,都快撞死了,也不見您對奴心動了……”
“說什麼死呀活呀的?殿下,您當初說過,奴講的笑話最能讓您開心,可這些日子,奴攢了許多新笑話,可卻再也不能跟您笑談了……”
“殿下,您就看奴一眼吧,隻要您多看奴一眼,奴這一輩子,便是死也無憾了……”
“……”
一句又一句。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主院花廳便比方才幾人亂嚎的時候還熱鬧。
薑南微頭皮發麻。
“都給本宮閉嘴!”
花廳裏靜了一瞬,隱約還有抽抽搭搭的聲音。
十幾雙眼睛汪汪的看著薑南微。
“再哭再鬧,全都禁足三月!”
抽搭聲也沒了。
所有人都麻溜擦幹眼淚。
花廳裏徹底靜了下來。
薑南微看向眾人,冷聲開口。
【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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