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淵:“……???”
他沒有接觸過給人做麵首的男人,更沒有跟那些風月場所的女子有過往來。
但容昭這話實在太羞辱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慕寒淵挺直了腰板兒,揚起下巴一臉倨傲:“本……爺活兒比你好!”
“阿兄說的是。”
容昭垂眸斂目,唇角含笑,聲音悠悠。
“阿兄能陪在殿下身邊這許久,定有比旁人出眾之處,容昭新來,當然不能和阿兄比……”
話是這麼說,但那神色之間,卻顯然覺得慕寒淵不如自己。
能得寵,無非是因為比他早來。
慕寒淵被這不要臉的男人氣得惱火。
“殿下才不喜歡你這種病怏怏,又如女子嬌弱的男人!一點也經不起玩弄,三兩下別要了你的小命!你還是趕緊死心吧,她壓根不好你這一口!”
“那殿下是好阿兄這一口?”
容昭抬眸,那雙狹長的眸子裏,閃過與方才扮乖時全然不同的挑釁與鋒芒。
“可殿下若是喜歡阿兄,又怎會收下奴,還親自帶入宮中呢?想來必是阿兄有地方伺候不周,又或者是……不能讓殿下滿足,所以殿下才會另覓新歡,從大長公主那裏討了奴來……”
“如此一比較,奴倒是比阿兄更勝一籌了……”
別看容昭的聲音柔柔弱弱,可說出來的話,句句紮在慕寒淵的心窩上。
尤其那欠揍的神色和賤兮兮爭寵的語氣,讓慕寒淵恨不能直接撕爛這張臉,將人拖出去砍頭了事。
他冷笑一聲,看著容昭。
“你說的對,畢竟我心中隻有殿下一人,可不比你先是伺候華陽大長公主,又不知檢點的來伺候殿下。怪不得手段如此了得,到底是身經百戰練出來的,我又怎麼比得上?”
“可你卻是有所不知,我們殿下最是忌諱那些不幹不淨的玩意兒。別人用過的髒東西,我們殿下壓根瞧不上。”
“別以為你在華陽那裏用過的髒手段,在殿下身上也依舊能用!盡早死了這條心!”
見慕寒淵如此惱怒,容昭反而笑得越發促狹得逞。
“阿兄這是急了哦!看來我的到來,讓阿兄生出了危機感……如此說來,指不定,殿下好的正是我這一口呢……”
慕寒淵冷臉甩袖。
“誰是你阿兄!少跟本……老子攀扯關係!”
“奴也不願,隻是閣下如何稱呼呢?”
慕寒淵正欲開口,可很快意識到,自己竟差點被一個男寵給戲耍了。
他是來攤這個容昭的底細的,可如今卻差點被這個容昭套了話。
華陽大長公主送來的人,還真是不簡單。
豁出去不要臉麵也就罷了,更能屈能伸,盤算人心。
想到這裏,慕寒淵不怒反笑。
“我的名字……你猜呀?”
容昭一噎:“……”
沒想到,這人竟比他想象中要警覺。
本以為已經激怒了對方,結果臨到跟前,這人竟然可以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薑國這位長公主的麵首們,還真是個個出奇。
-
薑南微回到錦繡殿,發現慕寒淵正坐在正殿中,麵色微微發黑,不大好看。
“怎麼了這是?誰惹咱們王爺生氣了?”
薑南微坐了下來,雲梔連忙給她倒了杯茶水,順帶給慕寒淵也添了茶。
要知道,以前慕寒淵在薑南微這裏,是連麵前放茶杯的資格都沒有的。
“偏殿那個麵首,心思很不幹淨,人也淨是歪心眼,你與他相處的時候小心點,別被他誆騙進去。這人慣會扮乖賣慘博人同情,鬼心眼多的很,而且喜歡陰陽怪氣,又善於玩弄人心,跟人套話。”
薑南微沒想到,自己就出門一會兒的功夫,慕寒淵便對那個麵首有了如此深入的了解。
接過雲梔擰好的帕子擦了擦臉,薑南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