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蠱無聲無息地撞進了毫無所覺的男子體內。
“這下可不就更有趣了。”墨子非淺淺一笑,呢喃道,“光我們來猜它的身份,可不公平呐。”
——
翌日。宮裏出了一件大事,三皇子殿下喜歡上了年過半百的管家嬤嬤,還追到陛下麵前直言要休了現在的三皇子妃,另娶管家嬤嬤為正妻。這事當然沒成,三皇子被陛下賞了一頓板子,叫人給抬回了府裏。
至於三皇子府裏,自覺沒了臉麵的三皇子妃帶了侍從,要打殺了管家嬤嬤,卻被三皇子以死相逼,總之,雞飛狗跳,鬧得厲害。
過了一個上午,這事就在皇城裏流傳開來。眾人紛紛嘲笑三皇子口味奇特,竟然連老嫗都不放過。原本朝堂上支持三皇子的派係,也開始舉棋不定,尋思著別的出路。三皇子妃的父親,兵部尚書,更是差點與三皇子撕破臉。
“荒唐!”被三皇子氣了一頓的燕王又跑到樂坊,對著一排牛皮鼓猛敲了一頓泄憤,“樓兗他是瘋了嗎,啊?!那老太婆都能當他祖母了啊!”
樂坊眾人戰戰兢兢,唯恐被陛下遷怒,做了刀下冤魂。
墨子非席地而坐,指尖輕輕撫過琴弦,淡然優雅,“陛下消消氣。”
一陣輕揚悠遠的琴聲漸漸響起,若一灣清泉噴湧而去,涼絲絲的泉水緩緩飄落,滲入肌膚,澆滅心火。
燕王閉上眼,心情稍稍平複,看著墨子非,感歎道:“墨愛卿,有你在,朕心甚慰。”
“能為陛下解憂,是微臣之幸。”墨子非淡淡道,“依微臣愚見,三皇子殿下必不會忽然如此癲狂。”
“此話怎講?”燕王聞言眉心皺起。
他平日裏不怎麼管朝堂上的事情,但對於自己的兒子,還是有幾分父子親情在的。那個管家嬤嬤跟著三皇子已有十多年了,真要說有什麼感情,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爆出來。他心裏是不願相信自己的兒子會為了個老嫗做出這般沒腦子的舉動。可又沒有其他可以辯駁的理由,難不成還能是有人逼著三皇子去喜歡人老嫗不成?
“微臣隨師父雲遊時曾到過南方一個小部落。那裏的女子隻需用一條小小的蟲子,就能讓男人對她們愛得死心塌地。”
墨子非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燕王,繼續道,“而今,三皇子殿下的情況,倒是與之相仿。”
咚——
一棍子狠狠敲在牛皮鼓上,燕王瞠目欲裂,怒道,“這是有人要害朕的三皇兒啊!”
“查!給朕徹查!”
墨子非淺笑著,目送再次暴怒的燕王匆匆離開。
“爾等退下吧。”墨子非揮了揮手,溫聲吩咐道。
“諾。”樂坊眾人叩首行禮後,紛紛逃也似地撤離。
偌大的樂坊正殿,就剩下墨子非一人,還有藏在墨子非袖子裏的一鳥。
“悶死我了。”鸚鵡從袖子裏鑽出來,她是悄悄從七皇子那溜出來找非非的。
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鸚鵡飛到墨子非麵前的小凳子上,抱怨道,“非非,你昨天可真不夠義氣,就這麼把我扔下了,大壞蛋!”
“這不是你想要看好戲嗎,我便成全了你。”墨子非一點都不心虛。
“哼,明明是修羅場好伐!”鸚鵡不滿,“那個女人給七皇子送了頂綠帽,還哭戚戚地說自己不是自願的。那個男人更搞笑,還有勇氣罵七皇子,說是因為對方冷落了那個女人,他是樂於助人,給人送溫暖了。”喵喵尒説
“嘔——渣男賤女,真是活該他們湊一對啊!”鸚鵡厭惡地作出惡心狀。
“然後吧,七皇子跟渣男打了一架,把人按在地上摩擦。那個賤女就被拖出去,賞了三十棍,叫人給攆出宮了。”
鸚鵡將自己在七皇子那邊的所見所聞簡單講述了一遍,又想起方才躲在袖子裏聽到的事情,好奇地問:“對啦,非非,你剛才跟燕王說的三皇子,又是怎麼回事?”
“他呀,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渣男。”墨子非輕笑道,“昨天我正巧又遇到他了,便送了他一點小玩意。”
墨子非把情蠱與三皇子的事情同鸚鵡解釋了一下。
聽完後,鸚鵡恍然,“所以,非非你是想利用三皇子的事情,借燕王的手,去查情蠱的來源?”
“嗯。”墨子非頷首應道,“它與我們不同,既然選擇侵入這個世界位麵,就要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這個世界裏,可沒有什麼上天入地的法門。它隻要伸出了觸角,總歸是能追尋到痕跡的。”
“非非說的有道理。但是吧,”鸚鵡一言難盡地看向墨子非,“非非,你剛才忽悠燕王的樣子,真的好像一代佞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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