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天選者那段記憶中,銀甲少年手裏可是握著一截女子的發繩。初步可以推測出,銀甲少年就是楚風,而那發繩的主人,結合世界線來看,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女主。”墨子非點出另一則細節,“若楚柒柒是女主,那豈不是骨科?”
“哼,我不管,明明我的推理就是天衣無縫的。”鸚鵡說不過他,滾了一圈,索性直接耍賴皮。
“你對靈姑娘的偏見太深,這般不好。”墨子非勸誡道,“作為命理師,須得站在客觀立場上去看待人和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然世外。唯有渡了己心,方能渡三千世界。”
鸚鵡似懂非懂,眨巴眨巴眼睛,詢問道:“那命理師豈不是過得很沒意思?要是每個世界都跟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待芸芸眾生,那該多寂寞?還有呐,什麼叫渡了己心,怎樣又算是做到渡了己心呢?”
“天道無情,大道無形,命理師代天行道。”
瞧她愈加迷惑的眼神,墨子非輕笑了一聲,“你還小,沒必要理解這些。”
“我哪裏小了!我已經是一隻成年的鸚鵡了!”
“好好,你不小。”墨子非安撫心態爆炸的鸚鵡,“趁著現在有時間,你要不要隨我一起去皇宮看看那位七皇子?”
“我要去!”
——
大燕國的規矩,成年領了公務的皇子是要搬出皇宮另賜皇子府。七皇子已經開始上朝,並領了工部的一個閑職,但因為七皇子府還在修建中,目前暫時還住在皇宮裏。
皇子居所在皇宮東側,與西側的後妃宮殿相隔較遠,倒是同樂坊更近一些。
傀儡那邊回饋的信息顯示,燕王離開樂坊往後宮去了。墨子非便收回傀儡,撤了結界,直接拎著鸚鵡就往七皇子的住所走。
畢竟維持結界也是需要能量的,能省就省吧。
一路上遇到不少太監宮女,紛紛向墨子非下跪行禮。越是往前走,他們遇到的太監宮女就越少,到了七皇子居住的無名殿時,殿門敞開著,裏麵卻空無一人。
“人呢?”鸚鵡不解地歪了歪腦袋,站在墨子非肩頭,小聲詢問。
墨子非也不清楚,走進殿內,四下打量了一圈。裏麵的擺設都是普通皇子該有的基礎規格,沒任何出彩的地方,打掃得一塵不染,卻也顯得冷清,沒有人氣。
過了垂花門往裏去,是一個帶了小花園的院落,種了許多秋菊。北、東、西三側皆是廂房,房門緊閉。
“七皇子不在啊,白跑一趟了。”鸚鵡小聲嘀咕。
“殿下,別……”西側廂房忽然傳出一道女聲。
鸚鵡瞪大了眼,以她看劇多年的經驗,裏麵肯定有不可描述的情況!
“怕什麼,七弟出宮了,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回來。”男子的聲音有些急切,“爺可想了你許久了。”
“殿下就愛拿奴婢尋開心。您倒是什麼時候接奴婢入您的王府呐?”
“日後,日後定風風光光納了你。”男子笑著打趣,“其實現在這樣也不錯,你是七弟的侍妾,卻躺在爺懷裏,豈不更有趣味?”
一陣銀鈴似的笑,“殿下您真壞~”
“呸!真渣男!連弟弟的小老婆都不放過。”鸚鵡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噓——”墨子非示意她別打草驚蛇。
“別在脖子上留下痕跡,明兒還要見貞妃妃娘娘呢。”女子嬌嗔推拒。
“嗬,就那個失寵的老嫗婦,有什麼可顧慮的。”男子不屑地道,“她自己就是個不守婦道的,入宮前就勾搭了野男人。你知道父皇為何封她‘貞妃’嗎,就是諷刺她失了貞。”
“不會吧,奴婢倒是聽說,貞妃娘娘可是陛下的心上人,當年想娶貞妃娘娘為正妻,還為此跟先皇鬧過一陣。貞妃娘娘出身不好,先皇沒同意。後來陛下登基,才抬了貞妃娘娘入宮。雖然後來失了寵,可陛下心裏始終還是有貞妃娘娘的。”
“你說的也沒錯。隻是吧,這貞妃自己作死。”男子嗤笑了一聲,解釋道,“你可曉得,父皇原先封的貞妃可不是這個貞,是珍珠的珍。”
“還有這事兒?”女子好奇詢問。
“伺候父皇的徐公公跟爺透露過,這貞妃啊,侍寢當晚沒有落紅,惹得父皇大怒,這才把‘珍’改成了‘貞’。之後父皇對她的態度就冷了下去。”
聽牆角的鸚鵡快要氣到肺疼了,“這皇帝就是個直男癌吧!太過分了!”
“沒有落紅並不代表貞妃曾與人有染。”墨子非壓低聲音,正兒八經地科普,“從醫學上講,膜本身就有孔,年齡較大時會自行退縮,也有延展性好的,初次並不會出血。當然,也不排除是某些意外,如劇烈運動、跌傷等外在因素,導致膜撕裂。”
“哦~”鸚鵡聽得一臉認真,片刻後,恍然發現一個問題,驚疑地望向墨子非,“可是……”
“非非,你為什麼連這個都懂啊?”
。您提供大神鳳家喵爺的命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