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鄉巴佬?蛋糕都沒見過,丟人現眼。”
兩個打扮豔麗的小姐大聲嘲笑她,惹來眾人注目,都用不屑的目光看她,辛西婭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偷偷看小五,船長生氣了嗎?
她給船長丟人了。
看到的是小五陰沉的臉,船長生氣了啊,辛西婭更難過,“對不去,船長!”
“哪兒冒出來的野狗,跑人家家裏來汪汪亂叫,鄉巴佬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嗎?”
女子氣笑了:“你罵誰呢?知道我們是誰嗎?”
小五斜睨她們:“幾個爹啊,這麼囂張?
說出來我聽聽,我膽兒小,別嚇著我。”
“噗嗤!”
賓客們樂了,長的好看的小哥哥,懟人真狠。
幾個爹?這不是罵她們母親不檢點嗎?
”你……”
“你什麼你?舌頭捋直了說話,腦袋沒長全乎嗎?
回家多吃點兒豬腦子補補,畢竟是你同類,吃什麼補什麼嘛。”
兩人渾身顫抖,“你是個男人嗎?有沒有一點兒紳士風度?鄉巴佬的主人也是個鄉巴佬,真沒教養!”
“我要是沒教養,就會說你的衣服料子太廉價,款式也老舊,是不是衣櫃裏就這一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
還有你的首飾,根本不是一套的,金首飾都沒有光澤,一副落魄樣,除了從鄉下人身上找優越感,已經是你們最後能拿得出手的驕傲了吧?”
兩人大驚,臉上火辣辣燒得慌,紅了紫紫了綠的,他一個男人,怎麼對衣服首飾這麼精通啊?
有女人嗤笑:“確實如此,文萊家族都要賣家產了,她們倆不知道怎麼弄來的請帖,想給自己找個金龜婿,挽救你們岌岌可危的家族嗎?
可惜啦,你們這樣膚淺的人,哪家貴族回娶你們?
給人家當外室都不稀罕。”
“真的嗎?是那個風流寡婦文萊夫人?”
“可不是嗎?文萊夫人之前傍上那個貴族,人家老婆回來了,帶著人把她扒光了扔街上,臉丟大了,還放下話,誰跟敢文萊家族做生意,就是跟人家過不去,哎呦,離著遠點兒,別沾了晦氣!”
文萊姐妹的老底一下被人揭穿了,羞憤地顧不上跟小五吵,捂著臉跑了。
辛西婭雙眼冒著小星星,船長罵人都這麼厲害,又是喜歡船長的一天。
“城主大人到!”
眾人停止議論,紛紛和主人打招呼。
城主四十多年紀,黑發褐色眸子,很有個性的小胡子,身材修長,沒有中年發福,略嚴肅,和眾人點頭打招呼。
“城主叫阿德裏安,咱們上前打個招呼吧。”
塔盧斯提醒小五,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結識城主。
小五擺擺手:“不,時機不對,這麼多人打招呼,湊上去也沒用,我自有打算。”
塔盧斯很意外船長的身份,他對這種上層舞會非常熟悉的樣子,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小五知道,肯定會說他少見識了,這種舞會也算上?十八流都不算,他以前混的都是王族舞會,最高層次的舞會。
終於應付完了客人,阿德裏安端著酒杯,喝一口潤潤嗓子,一道清朗的聲音傳開:“城主大人,你選的葡萄酒不夠地道啊!”
“什麼?”
阿德裏安臉黑了下來,扭頭看著小五,很不悅道:“這是最好的阿波爾多葡萄酒,怎麼不夠地道了?
一杯酒就值十個銀幣呢,你懂不懂葡萄酒,別瞎說,壞了我的舞會,我會把你丟出去的。”
小五笑笑:“是阿波爾多的葡萄酒不錯,但是摻了一些次品,不是真正懂酒的人喝不出來,想必城主沒嚐過真正的阿波爾多,才會被人騙了。”
城主狐疑:“真的嗎?你是誰家的少爺?我好像第一次見你。”
小五自信一笑,上鉤了。
“威廉家族的旁係,你喊我威廉就好了。”
他抬出皮爾斯家族的名號出來,反正是自家姐夫了,用了他也不會有意見的。
“啊,威廉少爺?是那個鷹國首相家族的威廉嗎?”
“是的,不過我家隔著遠了,是旁係,做點兒小生意,初次來到貴城市,請多關照。”
阿德裏安馬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威廉少爺謙虛了,旁係也很厲害的,你見過首相大人嗎?”
“見過的,首相大人很幽默,愛開玩笑,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不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喲!”
阿德裏安是試探他的,旁係也應該見過首相大人,要是描述的不符合,肯定是騙子。
他這麼一說,阿德裏安深信不疑,他有自己的渠道,打聽過首相的為人,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瞬間引以為知己:“你說的太對了,我們朝廷的人提起首相來,都這麼說他,不過那不是狡猾,是睿智,我等比不上的睿智。”
小五也哈哈大笑:“城主大人真會誇獎,老首相不是小脾氣的人,聽到了也不會怪罪。”
兩人相見恨晚,城主甚至拉著小五找了偏僻的地方,大有聊上三天三夜的架勢。
塔盧斯目瞪口呆,這是我們船長?
在船上的時候,他懶的跟沒骨頭似的,沒有必要,那張躺椅都不想下來,雖然他武功超絕,卻沒有一點兒高人風度啊。
平常也是一副慵懶無所謂的樣子,今天晚上換了個人似的,自信爽朗,侃侃而談,城主都被他忽悠了,社交牛逼症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