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什麼時候，邊境都有漏洞，小範圍的人越境，很難阻止。
那些羅刹士兵閑著也是閑著，屢次犯邊，搶了就走，當地的將士也沒辦法，這些討厭的羅刹人，像是野狗一樣，殺也殺不完，防也防不住，當地人說起來都是怨聲載道。
小五摸著下巴，盤算著是不是給那個羅刹王添點兒堵呢？
不能隻讓他來禍害自己國家的人呐。
這孩子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主兒，剛脫險，就想著搞事情。
“兄弟，一個人呐。”
有人不請自來，坐在他麵前。
“嗯，有事兒？”
“看你身強力壯，有個賺錢的活兒，敢不敢？”
小五心中好笑，臉上裝著憨厚：“什麼活兒？我會幹嘛？”
“隻要有把子力氣，都能幹的，管吃管住，一個月一個銀幣。”
一個銀幣可不少了，能買一百斤糧食，足夠一家子大半個月的生活費了。
“什麼活兒啊？會不會有危險？”
那人拍胸脯保證：“不會，但是有點兒遠，不在咱們國內，去的是那嘎達。”
指了指羅刹國的方向，小五笑了，真是瞌睡送來枕頭了，卻搖搖頭道：”我不去，聽人說那邊的人都吃人呢，可凶了。“
那人都給氣笑了：“嚇唬孩子呢，你也信？
我也是看你長的老實，出船缺幾個人，才把這個好事兒跟你說，換尋常，你求我我還不稀罕帶你呢。”
小五笑了：“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你就是去不去吧？沒功夫給你墨跡，大男人一點兒不爽利，我找別人了，忙著呢，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有賺錢的買賣搶著去呢。”
小五趕緊拉著他：“別介，我跟你走，回家的盤纏也用完了，不賺錢就得餓肚子，咱說好了，管吃管住。”
“那必須的，走著！”
男人很高興，成功忽悠到了一隻傻羊。
主要是小五這麼多天沒有刮胡子，加上狗皮褥子，落魄又寒酸，看著像是走投無路似的，人家自認看他很準，果然成功了。
跟著男人到了一個偏僻院子，進門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滿屋子的魁梧大漢齊刷刷看過來，小五都嚇一跳。
“這是我們船長，蓋文老大，喊人啊，嘴甜點兒，懂點兒事兒。”
小五哈腰，恭敬道：“蓋文老大，請多關照。”
“哈哈，吉恩，哪兒找來的傻小子，還會拽文呢，有意思。
看你的長相，你是東方人。”
蓋文不愧是老大，一雙眸子犀利如鷹隼，上下打量小五，一眼看出他的來曆。
“是的，東方也有窮人，一樣要吃飯養家，我是聽說西方到處是寶藏，來了就能撿錢，沒想到遇到大雪天，想回去沒盤纏了，還請老大賞口飯吃。”
他的解釋還算勉強合理，靈兒嫁過來，帶來了數萬工匠，然後又有很多大燕人總覺得這裏好，賺錢機會多，沒看那些商人都賺的盆滿缽滿的，總有腦子熱的出來闖蕩。
偶爾有一個成功的，就成了所有人的動力，總覺得他們會成為下一個成功者。
“行吧，跟著老子幹，虧待不了你，帶他下去。”
吉恩領命，帶著小五去了屋子裏，居然別有洞天，屋子底下還有地下室，地下室是一間間隻留一個窗口的小房間，他們一直往裏走。
突然，砰一聲，一隻手伸出來，小五都嚇一跳，“什麼人啊？”
“叛徒，甭理他。”
隻有手，沒有聲音，小五心裏毛毛的，這夥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最裏麵的一間房子停下來，把門打開，“你現在這兒休息，待會兒有人送飯，晚上就走，困了就睡一覺。”
小五進去，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昏暗的油燈隻能看出朦朧的影子來，感覺跟坐牢似的。
吉恩關門，哢嚓給鎖上了，進了這兒，想出去就難如登天了，找老大領錢去，今晚上可以去找漂亮的大胸妹子了。
小五沒心沒肺，藝高人膽大，還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人吵醒，窗戶打來，送來一碗湯和一碗米飯，上麵鋪著一點兒菜，“吃飯了。”
咣咣敲一下門，回音聽著都滲人，小五起來，看著飯菜皺眉，他居然淪落到吃這種東西的地步。
聞了一下，嗯，還有蒙汗藥的味道，這是要迷暈他？
你好歹弄點兒好吃的啊，我也配合你們吃下去演演戲，這麼難吃，不是考驗我的忍耐力嗎？
他不怕蒙汗藥，但是吃不下這麼難吃的東西，做戲的做全套啊，小五很糾結。
“啊……，啊……”
對麵的房間和他的窗戶正好相對應，露出一張髒兮兮的臉，直勾勾盯著他的飯菜，跟餓狼看到羊崽子似的。
“你想吃嗎？”
那人點點頭，咽了下口水，黑漆漆的眸子倒是閃亮有神，像是會說話，小臉髒的看不清什麼樣子，乞丐都沒這麼髒。
“給你了。”
小五遞給他，走廊不寬，兩人胳膊伸出來，正好可以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