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安安尿了,正好落在他嘴裏,天然的童子尿,全便宜他了。
女人都忍不住樂:“童子尿,驅邪的,你運氣不錯啊。”
仆人氣的大喊:“這個運氣給你你要不要?別說風涼話,趕緊把人弄下來啊!
你說說,他那麼點兒的人,怎麼爬上去的啊?”
是啊,這個才是重點,他怎麼爬上去的,路都走不穩當,你倒是爬的高。
一屋子人搬梯子的搬梯子,扯布單的扯布單,生怕他掉下來。
小祖宗倒是好,以為大家陪他玩兒呢,幹脆坐在中間,拍著手哈哈笑,不動地方了。
房梁正好在房屋中間,梯子夠不到那兒,人也爬不過去,十幾號人看著小人,愣是沒辦法。
“怎麼辦?”
抓來的時候不哭不鬧,以為很簡單,哪知道他睡一覺醒來,惡魔附體似的,差點兒沒把人折騰死。
“你問我我問誰去?”
仆人是教會潛伏在首相府多年的探子,機敏能幹,從小卒子爬到了情報頭子的位置,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暴露。
當然,也是之前的首相蠢了點兒,換成老威廉,早給挖出來,能留他到現在?
“用繩子,把他套住,扯下來,你上去,就像套馬那樣子。”
他吩咐道,今晚也是他帶著這些人和安安撤退的日子,離開首相府,就沒打算回去。
行動也是他策劃的,他就是這隻暗探小隊的總指揮。
屬下得令,拿著繩子爬上去,離著安安還有一米多遠,繩子繞成圈,丟在他頭上,捆住了他的身子。
“好,小心點兒,大家準備好了,接住他,千萬別摔著了。”
仆人老大驚喜指揮著,小家夥,你再能耐,也是個嬰兒,還能翻了天!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很快就被打臉了。
人是套住了不錯,但是他們低估了安安的力氣,被靈兒養出來的孩子,能是等閑之輩?
蕭天愛已經把她修煉的功法改良,給孫兒們強身健體用,懷著孕都吃補品,滋養孩子,生出來更是給孩子梳理經脈,安安出生一周年多,別說發燒生病,噴嚏都沒有打一個。
所以他才能咬掉這些人的鼻子,小巴掌那叫一個厲害,啪啪扇的人腦瓜子嗡嗡的響,都沒人敢近身。
安安抓著繩子覺得好玩,拔河呢?
這個玩兒過,用力一扯,原本那個屬下站在梯子上,又那麼高,心裏就緊張,腳下也不穩,一下被安安給扯下了梯子。
“啊……”
驚恐掉了下來,幸好底下有被單接一下,否則當場給摔的半死。
“糟了,小王子也掉下來了,怎麼辦?快,快接住他。”
眾人手忙腳亂,顧不上剛摔下來的那個人,一雙雙手衝著安安伸出去,可憐的屬下,剛從梯子上摔下來,又被一隻隻腳踩在臉上,差點兒踩斷了氣。
終於其中一個把安安接住了,力道大的直接把他撞倒在地上,屎都給壓出來了,一張臉慘白慘白,這麼點兒孩子,居然跟炮彈似的,他是什麼長大的?
”哈哈哈……,好玩兒。”
安安沒有一點兒害怕,反而拍著巴掌,小屁股一顛一顛的,樂壞了。
可憐屁股底下的人,愣是給他坐的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仆人終於知道了這祖宗的厲害之處,趕緊抱起來,丟在床上,擦擦滿頭的汗。
其他人手忙腳亂,把兩個人扶起來,好一番折騰,終於緩過來了。
仆人老大欲哭無淚,還沒出城,差點兒被他玩兒廢了兩個,此去羅刹還有幾千裏路,可怎麼辦?
他都不敢想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到羅刹。
女人大多有慈母心,安安折騰的他們人仰馬翻的,但是她抱著還是很乖的,去給安安煮了羊奶,喂他喝,安安乖乖喝奶,可愛又乖巧,不知情的人看一眼都能被萌化了。
“別耽誤了,收拾東西,天一亮就走。”
女人抱著安安哄他睡著:“怎麼走?隻要是這麼點兒的孩子,不管是不是小王子,都不準出城,徹查祖宗十八代,咱們根本出不去。”
仆人老大詭異一笑:“我既然敢抓人,就有把握帶出去。
休息一會兒,跟我走就是了。”
他也謹慎,除了自己,不告訴任何人計劃。
眾人都被安安折騰的累極了,倒下就睡。
女人看著安安漸漸睡著,慈母心泛濫,這麼可愛的孩子,被他們給禍害了,太殘忍了。
但是她人微言輕,身不由己,隻能準備多點兒吃食,路上別餓著他。
安安畢竟是孩子,很快睡著了,乖的跟天使一樣。
半夜時分,夜色最濃鬱,也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仆人老大把大家都喊起來,換上夜行衣,安安睡的香,省了他們喂**了,讓眾人鬆口氣。
一不留神就上房揭瓦的主兒,你給他喂藥能灌下去嗎?
手指頭能給你咬掉了,那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喂藥啊。
他們走出胡同,來到最近的一家教會,從後門走進去,一路到了最大的神父的房間,一陣機關響聲,供奉的神靈雕像漸漸挪動,一個地洞口出現在他們腳下。
“我的神呐,主教大人太英明了,居然早早準備了後路。”
仆人虔誠行禮:“我主萬能,其實他們區區凡人能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