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沒有說話,也沒有教訓孩子,隨便他們怎麼想。
敢說她就敢懟,不敢說就憋著,沒膽兒別嗶嗶。
老國王跟在他們身後,道:“孩子是生命的延續,想必伊爾布也喜歡孩子笑,哭著生出來,餘生能笑就要笑著活下去。”
靈兒很意外看他一眼:“您說的對,伊爾布一生都很辛苦,希望他來生做個幸福的人。”
老國王尷尬,伊爾布的辛苦一大半部分是他造成的,他不是個好父親。
之後是王室親友完成剩下的儀式,小五過來抱著安安去玩兒,老國王趁此機會和靈兒說說話。
“你還年輕,我不會阻礙你嫁人,但是王位必須讓我孫兒接任,否則我死也難安。”
靈兒低垂著眉眼,心裏想著,你安不安生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隻是在伊爾布的葬禮上,到底沒懟他。
“我的兒子我當然會照顧好,百年之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老國王怒了:“你將來還會生孩子,但是威廉姆斯家就這兒一個繼承人,你必須答應我。”
“哈,唯一的繼承人躺在地下,還是被你逼死的,你是要現在跟我爭這個嗎?”
靈兒眸色一沉,讓你活著頤養天年,你是不是忘了你過去做的好事兒,忘了你做的孽?
什麼叫必須?
她可不是伊爾布,最煩別人用這種命令的語氣來吩咐她。
老國王:“……”
靈兒吃軟不吃硬,你好好跟我說,我會考慮,你要是必須,那咱沒必要商量,驕傲的大燕公主,從來不需要什麼必須,隻做她想做的。
“對不起,是我脾氣不好,你別介意。”
“不介意,跟你介意,你也活不到今天。”
靈兒沒搭理他,說完去找安安,墓園這種地方,小孩子呆的時間長了也不好。
……
皮爾斯確實沒有出席葬禮,準確說除了王室一些親族,誰都沒有邀請,靈兒讓伊爾布安安靜靜的走。
他卻來到了墓園外麵,遠遠看著靈兒進去,之後又出來了,一襲黑衣黑發,白色臉龐更瞧著白淨漂亮,素雅又高貴。
“皮爾斯也來了,你要不要過去說句話?”
小五看到他,衝他揮揮手,此時下著小雨,皮爾斯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微微頷首,青年沉穩矜傲,眼底滿是關切。
靈兒心中微微一頓,這家夥第一次見到,毛毛躁躁,痞裏痞氣的,現在倒是成熟了。
“不必了,走吧,他不該來的。”
“人家也是好意啊,姐,你不覺的對他好殘忍的,他做那麼多,你好歹給點兒好臉色啊!”
小五是真心撮合他和自家親姐,雖然不想多個姐夫,但是姐夫總要有的,總比姐姐孤單一人要好,孩子也需要父親啊。
當然,他的真實想法是姐姐有人照顧,他就能出去浪,待在這兒一年多,他煩了。
“然後呢?
我給他點兒好臉色,就是給他希望,必須要負責,可是我現在不想談感情的事兒。
伊爾布剛躺進去,我這邊轉頭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你不怕他氣的爬出來啊!
我做事有分寸,不需要你管,照顧好安安,我忙著呢。”
靈兒還能不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孩子丟給他,自己走了。
“哎……”
小五無語,和安安大眼瞪小眼,安安伸手就戳他鼻孔,給煩的呦:“這是舅舅鼻孔,你咋見著窟窿就伸手戳,什麼毛病!”
皮爾斯走過來,落寞道:“公主走了,葬禮順利嗎?”
小五趕緊把孩子丟給他,道:“還好,沒什麼事兒,就是我看老國王賊心不死,又跟我姐瞎叨叨,我姐心情不好。
皮爾斯啊,你會不會很累?
總追著我姐,她又沒個好臉色,換我早不搭理她了。
要不,你放棄吧?
上次我在舞會遇到幾個貴族小姐,她們說起你眼睛都瓦亮瓦亮的,說你以前是舞會上最帥的男人,當然,現在被我取代了……”
小五絮絮叨叨勸著,感覺自己跟老媽子一樣操心,長這麼大還沒說過這多話。
“你聽到了啊?倒是吱一聲啊!”
皮爾斯:“吱!”
小五:“……”
我交的什麼朋友?
“安安給你,我去喝酒,操心死我了,你們還不領情,本皇子不管了。”
“你說的我都懂,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就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
皮爾斯神色平靜,逗著安安玩兒。
哪怕遠遠看著心愛的人一眼,他都覺的生活充滿陽光。
離開靈兒那段日子,也是她和伊爾布最恩愛的時候,他離開了,都不敢想兩人幸福的樣子,一顆心像是被剜掉似的,綿綿密密的疼痛讓他徹夜難眠。
那是他長這麼大,最黑暗的日子。
後來和靈兒流浪,每天都是生死危機,卻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他不知道,附近有幾十雙眼睛,都在盯著他,更準確的說是盯著他懷裏的安安。
伊爾布的葬禮,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這些人終於找到機會,要對安安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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