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終於回來了,帶著安安,分別快三個月了,小家夥已經站的穩穩的,正在學走路。

見不到孩子還好些,一見麵,心裏的愧疚思念立馬湧現出來,靈兒抱著孩子眼裏蓄滿了淚水。

“涼,涼……”

安安拍著靈兒的臉,嘴裏不停喊著。

“什麼意思啊?”

小五想要抱他,安安都不肯,抱著靈兒的脖子不撒手。

皮爾斯道:“是娘,喊人呢,不過說的不很清楚,意思到了就行。”

“真的啊?!

會喊娘了?來,喊一聲舅舅聽聽。”

安安嫌棄揮著手,不想看這個笑的不懷好意的舅舅。

小五很受傷,“小崽子敢攆我?信不信我帶著你走的遠遠的,不讓你見你娘?”

皮爾斯無語:“你被嚇唬孩子,孩子什麼都懂的。

哪兒有你這樣當舅舅的,孩子不親是你做的不夠多,來,安安,咱不跟他玩兒。”

“叔叔,對!”

小五不樂意了,“叔叔怎麼喊的這麼清楚?皮爾斯,你是不是隻教他喊這個,沒有教他喊舅舅啊?”

“那是當然,我為何要教他喊舅舅?

那麼複雜的詞,為難孩子不是?”

皮爾斯抱著孩子,兩人親熱的比親父子都親,小五那個吃醋,氣的不行。

“小崽子,給我等著,不跟我親,以後別喊我舅舅!”

靈兒拍他一巴掌:“跟孩子計較什麼?

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舅舅,慢慢教唄。

辛苦你了,皮爾斯,你回家休息吧,孩子給我照顧。

之前承諾你的事情,明天咱們慢慢談。”

這話聽著有些身份了,小五都覺的過分,“姐,留人家吃頓飯唄,不急著走。”

靈兒從善如流:“那就吃了飯。”

皮爾斯眼神淡了下來,“不用了,很久沒回去,家裏還等著呢,下次吧。”

小五送他走,安安伸手要找他抱,被靈兒摁回來,抱著他回房間。

皮爾斯麵色不變,隻是多少有些勉強,小五看著也覺得不好意思,道:“我姐也是避嫌,經過這麼多事兒,她還沒有心情想感情的事兒,我會勸勸她的。”

“不用,不需要勉強,我不想她因為我幫她覺得歉疚才接受我的,沒關係的,我沒事兒。”

小五更不好意思了:“不管怎麼樣,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我姐那人從小主意正,除了我娘親,那是誰的話都不聽的。

以後有機會,介紹你給我娘親認識,得了她的好感,你的機會多一些。”

“謝謝,我也很高興,有你這個兄弟嗎,走了。”

皮爾斯灑脫轉身,但是臉色一下垮下來,說不難過是假的,她好歹做點兒麵子上的功夫,哄著自己開心兩天啊。

上來就是蒙頭一棒子,從天堂給人打落地獄,換誰都接受不了的。

小五回去,給他姐擺臉色:“你幹嘛呀,人家皮爾斯對你不離不棄,任勞任怨幫咱,咱現在完事兒了,就把人甩了?

就算是甩,你好歹等幾天,我第一次發現你這個人好冷血。”

靈兒抱著安安,母子血脈,很快安安就熟悉起來,‘涼,涼’的叫個不停。

“我是為他好,當初就談好了,是交易,我會威廉家族補償更多的權利,財富,讓他們成為鷹國最頂級的豪門,比起以前做黑手黨,收獲很不錯了呢。

什麼東西都能當交易,唯獨感情不能。

小五啊,你要記住嗎,女人如果不是真的愛你,心會狠的多,不要以為愛情裏付出就有回報,根本不可能。”

小五翹起腿:“你的意思是讓我別娶媳婦兒唄。”

“不是,是讓你擦亮點兒眼睛,不要被女人騙。”

小五不服:“你落到現在,不是也被人騙了?

當初多少人說伊爾布不好,不讓你嫁這麼遠,你不聽啊,現在怎麼樣?”

靈兒臉一板:“你是來紮我心窩子的嗎?”

小五到底心疼她,趕緊哄著:“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現在有些偏激了,該不會想給伊爾布守一輩子吧?

那咱可得好好嘮嘮……”

“不想嘮,回去吧,我給孩子洗澡了。”

靈兒下了逐客令,堵住他的話,小五無奈,“你就逃避吧,這可不是我姐的作風。”

靈兒裝著沒聽見,不搭理他。

小五氣的沒辦法,出門踹了拴馬樁一腳,愣是給踹裂開了。

“五弟,誰惹你生氣了?咱喝酒去,聊聊天。”

是蕭胤川,他不知道是故意等著小五,還是偶遇,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嚇小五一跳。

“行,喝酒。

胤川表哥,我這幾天好像沒見你呢,忙什麼呢?”

“表姐交代的一些事兒,現在國內百廢待興,當然忙了。”

城裏除了那些高檔舞會,還有大大小小各種酒吧,會唱民謠,漂亮的舞女跳著熱辣的舞蹈,男人的天堂。

兩人穿著便服,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葡萄酒喝的沒勁兒,直接點了本地的烈酒,加上各種顏色的葡萄酒和果汁,顏色很漂亮,味道很獨特。

“哎,你說人長大有什麼好的?

談戀愛了,結婚,生孩子,想著都累的慌,表哥,咱哥倆一輩子單身,永遠不結婚,好不好?”

蕭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