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嗎?”
老國王愣一下:“你還想要什麼?
隻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靈兒放下茶盞,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
國王,你就甘心王室世世代代被教會鉗製,讓教會淩駕於王權之上?
我相信,你對我下手肯定心有不忍,但是架不住主教大人逼迫,不得不聽。”
國王下頜緊繃,瞳孔難以控製露出震撼和畏懼,但是卻一句話都沒說。
“反正我是不會讓我的孩子受製於人的,我們東方也有信仰,佛家,道家,還有很多不不起眼的小神仙,百姓也需要心靈寄托,能理解。
可是都要受朝廷管製,規規矩矩的傳教,不得插手朝政。
你給鮑裏斯主教傳一句話,我不是非要斬盡殺絕,教會這麼多年發展,隻他們的人就有很多,不可能都殺光了。
我要的是教會服從王室,交出他們的封地和財產,老老實實做一個教會該做的事。”
老國王沉思良久,“好,我會說給他聽,你也要小心,教會還有很多聖騎士,暗騎士,並沒有傷筋動骨。”
“謝謝,我知道的。”
正事兒說完,老國王說起喪禮的事兒:“按照以往的規矩,王室都會葬入教會墓地裏,神父會給死者祝福,你怎麼打算的?”
她和教會不死不休了,再被伊爾布的骨灰安葬在教會,外界會怎麼看?
靈兒想了想:“先緩一緩吧,等最後一次比賽完了,我來安排。”
反正是骨灰,王室專門開辟了房間,一日三炷香的供奉,貢品不斷,不敢怠慢。
靈兒起身,“該說的都說完了,沒事兒我走了。”
“留下吃頓飯吧。”
老國王不舍得,靈兒和伊爾布在的那段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現在吃飯,對著滿心算計的莎莉王後,真是沒胃口。
“不了,看著某人,我怕消化不良。”
莎莉氣的瞪眼,你說誰呢?
靈兒給她一個說誰誰知道的眼神,大步離開了。
……
天氣越來越熱,到了雷雨季節,靈兒和教會的第三次比試也提上日程。
鮑裏斯主教處理完暗殺失敗的後續事情,每天在教會深居簡出,沒有繼續暗殺,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
對外威嚴神聖,道貌岸然的主教大人,生活其實極其奢靡,夜夜美女美酒,極盡享受。
夜色深沉,黑色鬥篷罩住全身的女人走進了主教的住處,仆從帶著她直接去了主教大人房間,悄然退出。
鬥篷掀開,露出一張美麗的臉,眼角的紋路看得出她年紀不小,三十多歲,身體豐腴成熟,是小姑娘比不了的風騷,很多男人喜歡這樣子的。
這個女子居然成熟風騷的女子,居然是莎莉王後。
“你來了,有什麼情況?”
鮑裏斯沒有驚訝,倒杯酒給她,示意她坐下說話。
地上鋪著雪白的羊毛地毯,莎莉脫下鞋子,赤腳走過去,直接倒在地上,依偎在他腿邊,雙手扶在他膝蓋上,媚眼如絲:“那個老東西還不死,還對您有了防備,見您一麵可太難了!”
主教沒什麼興致,對她的勾引略顯不耐煩,“他還不能死,今日公主進宮了,他們都說什麼?”
提起來莎莉王後一肚子氣,竹筒倒豆子全講一遍,兀自憤怒難平:“那個賤人太可惡了,不僅要王室所有財產,還要教會的土地和財產呢。
她也不怕撐著了,氣死我了,老東西還巴巴求她收下,老不死的太沒良心,我伺候他這麼些年,還生下女兒,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隨即,她又撒嬌:“那可是你的女兒,你打算給她多少嫁妝啊?”
鮑裏斯撫摸她的頭發:“婦人之見,錢算什麼?
有了權力,錢就是個數字,要多少有多少,別盯著那些東西,膚淺愚蠢。”
莎莉王後商人出身,她對那些野心爭鬥不感興趣,握在手裏的錢才是屬於自己,心裏才踏實。
“我不管,老東西不管我們,你也不管,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我可憐的女兒……”
鮑裏斯主教煩不勝煩:“好了,西亞城有我一個農場,回頭我讓人記在你的名下,你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您真好!”
之後她像是母狗一樣,爬上去求歡,鮑裏斯主教的火氣被她供出來了,按著她趴下,屋子裏的場景變得不堪入目至極。
窗外一隻夜梟歪著頭,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盞茶時間,莎莉王後一臉掃興走出來,男人都沒用,白浪費她那麼多心思,結果就這?
剛走出房間,買來得及戴上帽子,頭頂感覺一沉,像是什麼東西落在頭上,伸手抹一下,低頭一看,瞬間尖叫:“鳥屎?!
天殺的野鳥兒,你敢在本王後頭上拉屎!”
夜梟咕咕一聲,飛入夜色消失不見。
仆從嚇的半死:“王後,可不敢喊叫,被人聽到了大事兒不好啊!”
“可是,一隻鳥都欺負我,我沒法忍,水呢?趕緊打水給我洗洗!”
莎莉王後氣炸了肺,倒黴了喝水都塞牙,第一次遇到鳥糞淋頭,惡心的當場就吐了。
仆從為難:“您不能待太久了,宮裏那邊等著呢,您委屈點兒,回去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