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大驚:“溫莎?她回來了嗎?快請她進來。”
溫莎臉都曬黑了,皮膚也變得粗糙,像個逃難回來的小可憐,進門就撲在靈兒懷裏,哭的稀裏嘩啦,“靈兒啊,我差點兒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去哪兒了啊?都沒出過門,瞎跑什麼呀!
我都擔心死了,瞧瞧這個可憐樣兒,回來就好。”
溫莎哭一場,才有心情說話,“我想著他們那麼欺負你,我父親也不聽我的勸,還要對付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有難不管,就去你家給你父母報信兒,讓他們來救你。”
“什麼?”
靈兒太意外了:“你膽子太大了,此去東方,幾千裏路,還有一大半兒是戈壁荒原,馬匪不斷,沒被人抓走當壓寨夫人,都是你運氣好。”
溫莎道:“怎麼沒有?幸好我遇到了我的英雄,他救了我。”
“英雄?”
有情況啊,這丫頭笑的滿麵春風,和人家一見鍾情了嗎?
“是的,還是個東方人,不比你弟弟長的差。”
”誰呀?人呢?我見見,幫你把把關。“
“他沒有來,把我送到父親屬下門外,就走了,他高大英俊,騎著白馬,對我可細心可溫柔了,看他一眼,我一整天都是開心的。”
靈兒:“說半天,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嗎?”
“那又怎樣?不妨礙我喜歡他,但是我知道他姓蕭,大家都喊他蕭將軍,這麼年輕就當上將軍了,年少有為啊!”
“蕭將軍?”
靈兒很意外,她娘親姓蕭,朝中姓蕭的武將可不多,大多跟自己沾親帶故呢。
“長什麼樣子,不要籠統形容,什麼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的,是人都長那樣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我幫你問問。”
溫莎認真道:“兩個字,很帥,三個字,非常帥!”
靈兒:”……“
這姐妹沒救了,是個東方男人在她眼裏都是帥的。
“對了,我畫了畫像,給你看,你誰都不要告訴啊,我母親都不行。”
“快,快,我看看。”
溫莎取出懷裏珍藏的畫像,如獲至寶給她看,靈兒:“……”
隻能看出是一個男人的籠絡,太抽象了,別說沒見過的人,就是熟人,畫成這個鬼樣子,也認不出來呀!
“這就是你說自己精通繪畫,名門淑女?”
“抽象派,你看不懂我能理解,我看懂就行,每次看著,我都仿佛看到蕭將軍對著我笑!”
嗬嗬,靈兒無言以對,這姐妹魔怔了。
“我找你來,是讓你送我些麵膜,麵霜,我得好好保護我的臉,萬一哪天見到我的英雄,我要讓他一眼愛上我。”
“這麼說人家都沒喜歡你,你歡喜個什麼勁兒?”
“我喜歡他啊,我自己高興我樂意。”
行吧,這話靈兒沒法反駁。
這段時間她忙著和教會作對,沒有時間做麵膜麵霜,得現做,先給溫莎調製了中藥麵膜敷上去,麵霜的工序複雜,需要一步步做。
溫莎扶著一臉淡綠色的糊糊,嘰嘰喳喳和她說話,整個院子都熱鬧了,一個人抵得上十多隻麻雀。
小五走進來,溫莎轉頭,嚇了他一跳:“什麼玩意兒?”
“溫莎:”……“
”你才什麼玩意兒呢?小弟,你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
一聽聲音,小五認出來了,”誰是你弟弟?別瞎喊啊!“
溫莎抱著靈兒,得意洋洋:”我和你姐姐是姐妹,你是靈兒弟弟,也就是我弟弟了,臭弟弟,姐姐九死一生回來,你都不關心一下?”
“你幹啥去了?跟人私奔了?”
溫莎氣的跺腳:“靈兒,你看他,一張嘴就懟我,就懟我,太氣人了。”
小五都樂了:“就懟你,就懟你,你懟回來唄,告狀算什麼本事!”
靈兒伸手攔住他們:“別吵了,一見麵就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歡喜冤家呢!”
小五氣的站起來:“姐,我是你親弟弟不?
她那麼大歲數,你弟嫩生生的青草秧秧,話可不能亂說,你未來兒媳婦聽到會吃醋的。”
溫莎氣的半死:“你說誰老?臭弟弟,我要跟你決鬥!”
“一根指頭摁死你,溫莎小姐,請不要不自量力。”
“啊……,有你沒我,我跟你拚了!”
靈兒給小五使眼色,他做個鬼臉跑了,沒有繼續欺負溫莎。
“算你跑得快!”
靈兒好笑:“你倆多大人了,還這麼幼稚,晚上做你愛吃的,留下來吃飯吧。”
“好啊,好啊,我又一次餓了三天沒吃的,滿腦子都是你家的好吃的,燒雞燒鵝,蒸羊羔蒸熊掌,做夢都流口水呢。”
靈兒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吩咐廚房做最好的菜,招待溫莎。
晚膳小五沒有來,不想跟溫莎吵起來,兩人氣場不對,見麵就掐。
送走了溫莎,小五才出現,“那個傻女人走了?”
“溫莎挺好的,你別老欺負她!”
“我才沒有,可別亂說,就是看她毛毛躁躁的挺逗的,她做什麼去了,跟逃難回來似的,人都瘦幾圈。”
“哎,這事兒說起來我也有責任。
當初菲利普家族派她來看著我,我以為她也參與了,又覺著不大像,如果真的是跟我演戲,那她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