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宮,蕭天愛最近心情也不太好,或許是母女心有靈犀,她做夢都夢到靈兒了。
一向睡眠很好的她,罕見的失眠了。
大半夜的抱著被子坐著,趙無疆察覺動靜,睜眼的時候嚇一跳,膽兒小的都要被她嚇出心髒病來。
披散著頭發,一身白色內衣,直接就能進恐怖片現場了。
“怎麼了這是?”
趙無疆清醒過來,趕緊給她披上一件衣裳,“別著涼了。”
“算算日子,靈兒是不是該懷孩子了?
男人大多會在女人孕期出軌,伊爾布會不會變心啊?”
原來是擔心女兒啊!
趙無疆更擔心,一直關心那邊的情況,“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我在他們城裏安插了探子,靈兒都不知道。
你不用擔心她報喜不報憂的,放寬心睡吧。
孩子出嫁沒見你難過,眼淚都沒有流一滴,歡歡喜喜的,現在怎麼擔心了?”
蕭天愛氣的錘他:“誰規定嫁女兒一定要哭哭啼啼的?
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比你心疼啊!”
“是,我的錯,我誤會你了。
伊爾布那孩子還不錯,現在已經掌管朝中一大半的事情了,除了他那個爹不省心,瞧著還好啊。”
蕭天愛也看情報,不滿道:”不錯什麼呀?
財政,軍事這些關乎國家存亡的真正大權一點兒沒占到,就管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看著那個老東西黑心的很,不是好人。”
“慢慢來,一下子都給他也難以服眾啊,他還年輕嘛,朝政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怎麼不簡單了?
我最煩聽你說這個,什麼顧全大局,身不由己,都是借口。
惹急了老娘,平了他那個小屁國家,讓我女兒當女王,不受他們的醃臢氣。”
蕭天愛越想越後悔,什麼狗屁國王,死了算球!
我女兒把他當長輩,為老不尊沒個長輩樣兒,要不是離著遠,現在就過去罵他一頓。
趙無疆無奈,當奶奶的人了,還是這麼暴躁。
隻要他知道,自家皇後溫柔無害的表象下是有著怎樣的狂野暴力。
“行,都聽你的,我抱著你睡。”
蕭天愛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趙無疆不再,宮人伺候她洗漱,稟告道:“太子妃和三皇妃已經到了,聽說您昨兒睡的不好,惹來請安的。”
“她們倒是孝順啊!”
“那是當然了,您的兒媳婦兒們都是孝順,那些誥命夫人們可羨慕了。"
蕭天愛挑眉,外人看著她們婆媳和睦,其實她們跟閨蜜一般,平時說的話若是傳出去,能顛覆她們的三觀。
收拾好去見她們倆,小五和祝無雙已經回了南疆,小二和寧越在海上常年回不來,伺候膝下的就她們兩個。
“皇後娘娘,您氣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外人在,兩人都喊不出母親來,實在是她也沒有母親的樣子,一張臉比兒媳婦兒都水嫩。
私底下更是什麼都喊,姐姐,名字,玩兒瘋了都。
當著宮人的麵,兩人就喊皇後了。
“哎,身體倒是沒事兒,心裏有事兒,我這是心病!”
年瀟瀟和曹施詩對視一眼,都帶著不可思議,您還能得心病?
林黛玉的外表下可藏著一顆猛張飛的心,這畫風不符啊!
“你們都退下吧。”
隻剩她們幾個,蕭天愛的柔弱一掃而空,興衝衝道:“我昨兒夢到靈兒了,我感覺我閨女可能懷孕了,我要當外婆了。”
“好事兒啊,算算日子,還真可能,你們這是母女連心呐!”
兩人也為靈兒高興,尤其是年瀟瀟,沒有看到靈兒出嫁,一直很遺憾。
對這個小姑子是真的喜歡,刁蠻卻不任性,懂事兒又大方,開朗獨立,可惜嫁的太遠了,否則又能多一個閨蜜。
“好是好,但是吧,鷹國那邊你們也知道,此時挺落後的,那些王室的人又愛作妖,我擔心伊爾布這孩子,會被他們影響,學壞了。
你們沒看那些小說,女子越尊貴,身份越高,千恩萬寵的,都會遇到渣男,沒好下場。”
兩人無語,合著是被小說給荼毒,自己腦補的睡不著了。
“比如精心盡力輔佐皇上登基,結果人家為了白月光,或者自家起火,什麼白蓮花庶妹啊,搶了後位,還剖腹取子,甚至囚禁折磨,滿門抄斬的。”
“又比如下嫁了負心郎,一招得勢,反害了結發妻子,男人呐,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之前有多愛你,後來就能多恨你。”
“男人出軌都在孕期,靈兒孤身一人,被他哄騙都不知道,萬一沒防備,被他害了怎麼辦?”
“別說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是男人受罪,他們隻管快活,誰管孩子啊!”
“……”
蕭天愛越說越擔心,好像靈兒已經遇害了似的。
曹施詩勸道:“你呀,就是自己嚇自己,不會的,小說都是吸引眼球,故意那麼寫的,當不得真啊。”
“藝術來源於生活,現實比小說更殘忍。
現在已經有了雇傭軍頻繁來大燕搞事情,外國人的貪婪和野心,誰敢說他們不會眼饞我們的富饒,來侵略咱們。
八國聯軍的曆史你們都忘了嗎?”
年瀟瀟:“咱也不是腐朽的大清啊,這不有你在呢,來多少殺多少,他們也沒討著好處啊。”
“那麼等我不在了呢?
孫子們萬一不爭氣了呢?
大清也不是一天就腐朽了,得早做準備。”
曹施詩一拍桌子道:“你說的對,權利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裏,才能安心。
正好我和君宴也沒事兒,不如帶兵平了那個什麼國的,咱們孩子們也有地盤了,都是咱家的。”
蕭天愛:“你去跟我女兒搶地盤啊?
都是我外孫的,你就生一個,舍得送那麼遠嗎?
有本事跟我一樣,生上五六個,家裏不夠分了,再去誇張。”
“嗬嗬,誰能跟你比啊,你是兔子精轉世,一窩生的比我們一輩子生的都多。”
“你嘀咕什麼呢?”
“沒有,你說的都對。
那個,咱還要不要去攻打他們了?”
曹施詩看著她的臉色,一臉的躍躍欲試。
蕭天愛馬上變了,開始指責她:“你說你一個玩兒藝術的,怎麼那麼好戰呢?
畢竟是姻親國家,哪兒能說打仗就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