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書冷靜一些,道:“夫人說的對,周家大少爺剛被點了禦史,脾氣那是又臭又硬,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現在自家出事兒,他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禦史也要講道理啊,老爺不會咬回去?”
夏尚書神色複雜,幽幽一歎:“夫人呐,他是瘋狗,你讓老爺我也當瘋狗嗎?”
夏夫人笑了:“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讓老爺別慫,還有咱女婿的,讓女婿幫你咬!”
夏尚書心累,擺擺手道:“夫人別管了,小小一個周家,把咱一家都變成狗了,不是笑話嘛,去休息吧,老爺我自有分寸。”
……
翌日早朝,果不其然,趙無疆剛上朝,周大少爺立馬蹦出來,連夜寫好的奏章,直接告了夏尚書一狀,要他家為自家妹子負責。
趙無疆忍不住扶額,朝堂上說這種事兒合適嗎?
你倆不會私底下解決嗎?
夏尚書沒生氣,反問他道:“周禦史,老夫問你啊,當時出事兒的廂房,是誰的?”
周禦史愣一下,他還真不知道,狡辯道:“不管是誰的,你家少爺和我妹子共處一室總是事實,我妹子哭的差點兒上吊呢,你家敢不負責,別看下官官職低微,也要跟皇上討個公道。”
夏尚書語重心長道:“那是自然,老夫不懷疑周禦史的決心,但是吧,你最好調查清楚再出來咬……,哎不是,彈劾老夫。
廂房是我家的,周小姐不請自來,可就耐人尋味了。”
周禦史氣道:“就算是你家廂房,就不能是你家少爺約了我妹子過去的嗎?”
夏尚書道:“我家定邦和你家妹子素未謀麵,初次見麵而已,私會這種事兒早了點兒,當然了,你也可以說你妹子傾國傾城,我家定邦一見鍾情。
不過一約她就來,老夫就不好評價了!”
夏尚書嘖嘖有聲,話裏的意思很耐人尋味。
周禦史氣炸了肺,“夏尚書,你好歹是六部尚書,朝中重臣,汙蔑一個女孩子,你好意思?”
夏尚書攤攤手,無辜道:“老夫什麼都沒說啊,怎麼汙蔑她了?周禦史,雖說禦史從不以言獲罪,但是也要講證據,你妹子精貴,我家定邦可是夏家獨子,說實話,更精貴!”
夏尚書也是浸淫官場多年的戰鬥機了,懟一個小禦史,那是大材小用了。
不少人附和,甚至有人鄙夷看著周禦史,人家夏家少爺可不是比你家妹子精貴嘛,說不定你想借此攀附人家夏尚書呢,適可而止吧!
趙無疆按按手:“朝堂是商議天下大事兒的地方,自家私事兒回去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讓京兆府調查調和。
周禦史,引以為戒!”
皇上說話了,周禦史再再不甘心也沒法子,隻要行禮退下。
夏尚書老神在在,滿不在乎,想咬老夫,老夫也不是吃素的呢。
……
周禦史吃了癟,回到家裏大發脾氣,周夫人勸著道:“算了吧,夏家位高權重,咱就是個清流小官,人家看不上咱的,不跟他鬥了,別因為此時連累了家裏。”
周禦史不服:“那妹妹的清白就這麼算了?此事要是夏家不認錯,她的一輩子可就毀了啊!”
周夫人心虛:“她也沒吃虧,就是在一個屋子裏呆了一個多時辰,什麼都沒做。”
提起這個,周禦史想起夏尚書的話,疑惑問道:“好好的,妹子去人家房間裏做什麼?
母親,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沒……,沒有,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別多想了,到此為止了,風頭過去,重新選個好人家嫁了就沒事兒了。”
周禦史是接受正統儒家思想的人,眼裏揉不得沙子,不甘心道:“怎麼會沒事兒?這是她一輩子的汙點兒,將來在夫家能抬得起頭來嗎?
看看夏家的態度,否則我跟他沒完,位高權重就能欺負人嗎?
他夏家少爺可是秀才功名,品行不端,我去學院告他去!”
“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夏家就這麼一獨子,害得他沒了功名,斷了仕途,人家不得恨死咱們啊!”
周夫人急的要死,腸子都悔斷了,當時怎麼腦子一熱,就聽了衛姨娘的話,做了這種醜事兒呢?
“母親,妹妹是您親女兒,您就忍心看她一輩子不幸福?”
周禦史總覺的母親有事兒瞞著她,以前她可是最見不到妹子被欺負的,妹子遇到這種事兒第一個炸毛的該是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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