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和尚膽兒挺大啊,我以為懸鏡司凶名在外,人人避之不及呢,他居然敢用我的名頭來賺錢,我是不是給和他要名譽費啊?”

蔣少川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第一次遇到捋他虎須的人。

詩芮道:“人家是方外之人,不在你監管之內,怕你幹嘛?”

蔣少川聳聳肩:“也是啊,不過他最好別給我抓著把柄,否則我的手段他承受不起,想要香火旺盛,我送他就是了。”

“你想幹嘛呀?算了,別跟佛祖過不去,就當積福了,咱們現在不是很好嗎?”詩芮不想他做出格的事兒,對神佛不敬,會造報應的。

“你伺候皇後娘娘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娘娘求神拜佛?

真正的佛是自己,而不是那座泥塑木雕。”

詩芮無話反駁,“還是小心點兒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就當是讓我安心了。”

詩芮扯著他的衣袖,晃著身子撒著嬌,蔣少川心花怒放,低聲在她耳邊道:“那你親我一下,我就作罷!”

幕籬下的詩芮俏臉紅成了火燒雲,小聲道:“等回去呀,這麼多人呢。”

“哈哈……,咱可說定了,不許反悔!”

蔣少川大喜,那點兒子鬱悶頓時散了,看在夫人的麵,不跟老和尚計較。

雖然老和尚人品不怎樣,這座寺廟還是非常不錯的,環境清幽,僧人謙遜有禮,檀香繚繞,多暴躁的心情都會平複下來。

知客僧親自看他們衣著華麗,特意多照顧幾分,僧人嘛,也是市儈的,為了多忽悠點兒香火錢不介意熱情幾分。

“貴寺人傑地靈,不輸那些千年古刹,不錯,挺好的。

我聽說貴寺住持算命特別靈驗,可否求見住持,為我夫人算一卦,看看我們何時能有孩子啊!”

知客僧了然一笑,求子的嘛,道:“我們這裏有觀音菩薩的道場,求子最靈驗了,客人可以去上上香。

不過,我們住持每日的名額都有限,已經排到半年之後了,小僧可以先給施主排上號兒。”

“半年?那我們說不定孩子都懷上了,還用來算的嗎?

這樣,辛苦住持一番,我多給香火錢,誠心誠意求見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知客僧雙手合十:“施主如此誠心,小僧去求求住持,盡力幫施主安排。”

“多謝,等我們夫妻有了孩子,願為菩薩塑金身。”

知客僧眼神更亮,“施主洪福齊天,菩薩會保佑施主的,稍後,小僧盡快為您安排。”

他一走,蔣少川揣著手,道:“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看看,有錢還能讓方外之人為咱破例呢,所以別說什麼方外方內,都在紅塵裏打滾,誰沒點兒俗氣啊?”

“你有理,少說兩句,我不喜歡聽。”

“好吧,夫人發話,為夫不敢不從,您比菩薩都管用……”

蔣少川笑嘻嘻調侃著,詩芮眼神晶亮,滿心甜蜜。

……

吃了素齋,午休之後,知客僧帶著他們進了後院,來到主持的住處。

胖嘟嘟的大和尚,長長的白眉毛,慈眉善目的,很有高僧風範,兩人跪坐在他麵前,雙手合十:“見過主持。”

“施主客氣了,想問什麼?”

“命數,姻緣,子嗣,人都是貪心的,自然都想算一算。”蔣少川說道。

主持麵色不變,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沒有莫強求,貪心不如知足,活的會更好。”

這話說得挺有道理,蔣少川點點頭,指了指詩芮問道:“大師為我夫人算一算,看她的命數如何?

不瞞大師,我倆尚未成親,隻是訂婚,有了大師吉言,家中雙親更喜歡兒媳,家宅祥和,萬事才會順遂。”

主持打量詩芮一眼,微微閃過驚歎,好漂亮的姑娘!

“夫人額頭飽滿,麵色紅潤,耳垂豐厚,乃是大富大貴,旺夫宜家之相,老爺好眼光,如果不介意,貧僧可以幫兩位算一下八字。”

詩芮猛然抬頭,眼神複雜,唇角微微顫抖,同樣一個人算的命格怎麼會天差地別?

蔣少川拍拍她的手,道:“最好不過,麻煩大師了。”

寫下兩人的八字,遞給他看,老和尚掐指算了算,含笑點頭:“上上大吉,二位天作之合,恭喜恭喜。”

“怎麼會這樣?”

詩芮並沒有多少驚喜,反而極度震驚,他現在說的和從小批示的命格完全不一樣啊。

難道從小到大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他造成的嗎?

“夫人,不是很好嗎?”老和尚納悶了,多少人聽到上上大吉,都是欣喜若狂,她怎麼很悲傷的樣子。

蔣少川冷笑,問他道:“二十二年前你還是這座寺廟的長老,曾給林家小姐批示命格,說她是天煞孤星,克父母克全家,不容於世,害的她被逼入宮,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