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捂著嘴,低聲道:“您沒失憶啊?”
趙無疆那個氣,恨不得抽死他,合著我失憶了,你們就不要我了,把我丟下來做農夫,去打魚,伺候一個幹癟老頭子?
我堂堂皇帝,你們就這麼待我?
尤其是蕭天愛,她看自己傷這麼重,一點兒擔心都沒有,一滴眼淚都沒掉,趙無疆覺得,她是不是不在乎自己了?
心裏好委屈,我就這麼無情地被拋棄了嗎?
眼看蔣少川要走,趙無疆再也裝不下去了。
蔣少川也為難了,這可怎麼辦?娘娘那邊怎麼交代?
“主子,咱去和娘娘說清楚吧。”蔣少川覺的,還是坦白好。
趙無疆搖搖頭:“我不要,她都不擔心我,也不心疼我,好狠的心,我要讓她來求我!”
蔣少川:“……”
不是求,是哄吧?
皇上您腦子都給磕壞了,朝堂亂成一鍋粥,您不擔心,反而傲嬌任性,非得讓娘娘來哄,智商後退到三歲嗎?
“蔣少川,還不走的嗎?”
蕭天愛的聲音傳進來,蔣少川揚聲道:“馬上就來。”
他狠下心來一下下掰開趙無疆的手,苦著臉求饒:“主子,您饒了卑職吧,這事兒卑職真的沒辦法,那個,卑職真的得走了,您好好享受田園生活哈!”
趙無疆難以置信,“蔣少川,你想造反嗎?敢丟下我試試?”
“主子,求您可憐可憐卑職吧,娘娘有令,卑職不敢不從,您怕是不知道,娘娘此時掌管朝政,她的命令比您更管用,您自求多福吧!”
蔣少川像是無情的渣男,狠心掰開趙無疆的手,直接甩在床上,頭也不回離開。
趙無疆氣的渾身哆嗦:“你……,好你個蔣少川,你給……給老子等著!”
他身體還很虛弱,這麼一扔,渾身疼,氣的恨不得殺人放火。
老頭兒和少女嘴巴長的老大,突如其來的轉折,讓他們不知道不知所措,他居然沒失憶!
蕭天愛看著蔣少川跑出來,問他:“怎麼這麼久?那老頭還想怎麼樣?敬酒不吃吃罰酒,最煩這種人了。”
“不是,”蔣少川心虛,是自家主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嗎?等著您去哄呢,正常人說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啊?
“我多給了點兒銀子,讓他們好好照顧主子,之前主子受傷,連頓雞湯都喝不上,身體恢複不了,老可憐了!”
雖然主子不做人,他當屬下的還得為主子打算,不就是想讓娘娘心疼您嗎?
“走吧,修整兩天,早點兒回去,這天怕是要下雪了,路上不好走。”
蕭天愛神情冷漠,喜怒不形於色,讓蔣少川越發看不透。
他們一走,趙無疆氣的狠狠錘著床,“狠心的女人,真的走了,不管我了,氣死我了!”
“那個,無名大哥,你沒失憶嗎?”少女問道,老頭縮在她背後,生怕趙無疆看到他,跟他算賬,畢竟他剛才獅子大開口,逼著人家娶了自家孫女,想當他爺爺來著。
趙無疆化名無名,平時沉默寡言,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目光呆滯,老頭以為他是傻的呢,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倒是少女對他很照顧,當然也沒歪心思,隻是覺得收了人家的錢,總得照顧好了,做人要厚道。
善良樸實的好姑娘一個。
“我倒是想!”趙無疆氣哼哼,現在怎麼辦,愛愛真的不管自己了嗎?
“翠兒,你來,去打聽一下他們住在哪兒,有消息及時給我稟告。
還有,去城裏的仁和堂,讓掌櫃的開最好的藥給你,我得趕緊養好身體。”
翠兒答應一聲,蔣少川丟下的銀子踹在自己懷裏就出門了。
“哎……”
老頭心疼,這個敗家孫女兒,可別都花完了呀!
“嗯,你想幹嘛去?”
趙無疆冰冷斜睨他,老頭瞬間慫了,囁喏道:“我,我去端個火盆進來,屋子裏冷,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去做!”
趙無疆還不了解他?隻是不想跟他計較,畢竟他救了自己。
“紅燒肉,人參燉雞湯,一鍋米飯,烤鴨,燉羊排,什麼有營養做什麼。”
趙無疆從未像現在這樣著急恢複身體,之前還打著苦肉計的主意,想讓蕭天愛心疼,沒想到蕭天愛一滴眼淚都沒掉,如意算盤落空了,現在沒法兒演了,隻能換一個策略。
老頭兒心疼的直抽抽,去不敢忤逆他,苦著臉去做飯。
蔣少川包下縣城最大的客棧,蕭天愛住在最好的客房,吩咐道:“我累了,要休息,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得來打擾。”
“砰!”
蔣少川還想和她說說皇上的事兒,沒防備她直接關門,鼻子差點兒夾住了。
“完了,完了,娘娘生氣了,皇上,您自求多福吧!”
蔣少川沒辦法,詩芮隨行伺候,叮囑她仔細照顧,他還有別的事兒要忙。
蕭天愛沒有生氣,她是真的累了,自從趙無疆出事兒以來,她就一直繃著一根弦兒,一刻不敢放鬆,日夜擔憂,加上不停趕路,又懷著孩子,鐵打的身體都得熬幹了。
此時得知他平安,那根弦兒徹底斷了,什麼都不想,隻想好好睡幾天幾夜,她實在是太累了。
一夜過去,詩芮敲門,端著熱水伺候洗漱,可裏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詩芮有些慌,讓人找來蔣少川,焦急道:“娘娘沒動靜,怎麼辦呐?”
蔣少川跟著敲門,大聲道:“娘娘,您聽的到嗎?”
可是還是毫無動靜,蔣少川大驚失色:“糟了,該不會是……”
他想起蕭天愛以前詐死離宮,絕情又果斷,這一次不會又偷偷走了吧?
猛然撞開房門,推著詩芮進內室:“你快去看看娘娘還在不在?”
詩芮也大驚,明白他的擔心,“不會吧,娘娘可還懷著孩子呢!”
她三兩步進了內室,突然驚呼道:“糟了,蔣司主,你快進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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