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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施詩回到府裏,下人已經等在門口,“老爺夫人讓小姐過去,等小姐好久了。”
“嗯,我這就去。”
曹施詩不意外,曹施語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肯定會給自己穿小鞋兒,聚繼母一扇風,父親那個耳根子軟的,又會幫她們了。
這個家裏她感受不到一點兒親情快樂,嫁人倒是能逃避,可是嫁給誰呢?
跟別的女人共享丈夫,她怕自己忍不住,把男人的黃瓜給切了,麻煩更大!
想著心事,已經到了繼母的院子裏,進門還沒來得及開口,曹學士已經開口訓斥:“逆女,還不跪下?”
曹施詩心中冰冷,許是被三皇子誤會,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心情格外的憋悶,也不想和平日一樣和他解釋了,這樣的父親不配做自己的父親。
她沒有跪下,而是問道:“女兒做錯了什麼,父親發這麼大脾氣?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該讓我知道我錯在哪兒了吧?”
曹施語依偎在繼母身邊,額頭還殘留一陣烏青,怨毒又忌憚的看著她、
繼母假心假意勸著:“老爺,別生氣,好好說啊,大小姐都是大人了,可不能動不動就要跪著,奴才們看著多沒麵子!”
曹學士沒有息怒,反而更生氣:“跪天跪地跪父母,讓她跪老子丟人了嗎?”
曹施詩:“不丟人,以後女兒我一日三炷香,天天給父親跪,不跪您我不吃飯,來,妹妹,去把弟弟們也找來,以後曹家的儀式,一日三跪父親大人,不跪就是大不孝!”
曹施詩強忍著沒有翻白眼,難怪一輩子隻能做個學士,就這腦子,一個學士他都是祖宗庇護。
“你……”
曹學士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今兒這個女兒吃錯藥了?以前可是很乖巧的,就算不服,也會哭著解釋,哪兒會這麼攜槍帶棒的,讓他下不來台。
繼母暗暗得意,頂撞吧,越頂撞老爺越不喜歡她,這個家裏更沒她的位置了。
“父親要不要說事情了?我剛從宮裏回來,還沒洗漱更衣呢,要不等您想好了我再來?”
曹施詩擺弄著袖子,漫不經心問道。
“為父問你,你進宮為何沒有照顧好你妹妹?你看看,她腦袋都磕破了,你倒是沒事兒人一樣,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
當初就不想讓你跟著進宮,你非要去,去了還不懂事兒,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曹施詩冷冷掃了曹施語一眼:“妹妹沒說是如何撞的嗎?
她一個人帶著倆侍女,我孤身一人,還得照顧她?
是不是父親眼裏,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是奴才一樣,妹妹有一點兒傷,都是我的錯了?”
曹學士楞一下,看向繼室,“是這樣嗎?大小姐沒有配丫鬟?”
他對內宅的事兒不大關心,和所有的男人一樣,隻要內宅和睦,不管誰委屈不委屈的,隻想家宅安寧,他就不管。
繼室趕緊解釋:“給大小姐安排幾個人了,都不滿意,妾身想著重新買了人再給她配,是妾身疏忽了。”
曹施詩冷笑不語,她派的人能安什麼好心?自己敢用才怪?
“妹妹啊,以後你可多看著點兒弟弟們,他們磕著碰著,都是你沒照顧好,父親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曹施詩一臉譏諷看著曹學士,讓曹學士無地自容,他也是看到女兒受傷,一時心急才教訓大女兒的,哪兒想那麼多?
“夠了,就你道理多,為夫教訓你兩句你那麼多的話,就顯得你能說是不是?
滾回你院子裏,無事不許出門!”
“好,這是父親說的,女兒絕不出門,告退。”
臨走還深深看了曹施語一眼,她膽子不小啊,還敢告狀?
曹施語嚇的縮在母親懷裏,被人抓著把柄,敢怒不敢言,又氣又怕,瞧著可憐極了。
曹夫人哪兒見過女兒這麼可憐,抱著她安慰著:“不怕了啊,老爺,姐妹倆一起進的宮,肯定有事兒,你看施語給嚇的。
罷了,畢竟不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管的多了說我這個繼母苛待繼女呢,我讓大夫給她瞧瞧好了。”
曹學士陰沉著臉,“你說的什麼話?該管教就管教,繼母也是母親,她敢忤逆,我親自出麵,她還能翻了天?”
就在此時,家丁進來,“老爺,不好了,永昌候夫人找上門來,要找咱們算賬呢!”
“咱們跟侯府素無交往,哪裏惹著她了?”
家丁道:“說是大小姐把他們家女兒給打了,讓咱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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