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太高了,奴家好怕怕!”
薛仁貴忍不住翻白眼,又沒外人在,咱能不演嗎?
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你什麼眼神?嫌棄我嗎?
哎,不對啊,薛仁貴,我怎麼覺得你對黎姐姐關心過頭了呢?
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薛仁貴眼神慌亂,“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哦,否認的這麼快,肯定是心虛。
黎姐姐呢,人是不錯,隻是年紀大了些,你還是黃花大小夥子呢,什麼姑娘娶不到?
不可能的事兒,別去招惹人家黎姐姐,免得人家誤會。”
薛仁貴麵帶滄桑,“我都三十的人了,年紀也不小,娶人家小姑娘,老牛吃嫩草嗎?”
“你三十了?這麼老的嗎?沒看出來啊!”
蕭天愛一直以為他二十五六,想不到都三十了!
“男人三十一枝花,老子長的帥,顯年輕,沒辦法!”
蕭天愛撇嘴,“自戀,別丟人了,楚晏那才叫帥呢,你這頂多算不醜。”
“哎,你能別打擊我嗎?”
黎修雅進門,就聽到他們拌嘴,眼底微微一暗,白姑娘還真是人見人愛。
“時候不早,咱們該啟程,幾位王子已經等在外院了。”
“好噠,忘了問黎姐姐,你會騎馬嗎?”
黎修雅謙虛道:“不大擅長,到了西北之後才學的。”
……
眾人出了城,蕭天愛要維持嬌弱文靜的人設,騎馬都讓薛仁貴牽著,小心翼翼又滿懷好奇的樣子,逗的眾人露出善意的笑。
黎修雅和王子妃們很快打成一片,蕭天愛看著和王子妃們賽馬的黎修雅,嘴巴張的老大,這就是她說的不大擅長?
其實每一個人都是一座寶藏,就看有沒有機會發掘出來,展現自己的光芒,黎修雅居然還會花樣騎術,讓那些王子妃們都驚歎不已。
薛仁貴看到咧嘴傻笑,馬背上的黎修雅真好看。
“大燕真是能人輩出啊!”
大王子感慨,拋開敵對關係,西夏人挺直爽的,最欣賞有本事的人。
眾人跑累了,仆從撲了羊毛毯子,四周圍起來,擋住寒風,燒火烤肉吃,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這麼熱鬧啊,本宮來的真是時候啊!”
眾人抬頭,師喧瑤和成源兩人,走進帷幕裏,不請自來。
黎修雅頓時沉下臉來:“叛徒,你還敢來見我,當我奈何不得你嗎?”
成源冷笑道:“大嫂,這裏是西夏,不是大燕,我是西夏的女官,國後的人,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黎修雅冷哼:“國後?她都要自身難保了,哪兒會顧得上你?
我勸你趁早投降,念在往日的情分,我留你一個全屍。”
成源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氣,大嫂,你失心瘋了吧?
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混進使臣團裏?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我大哥才是正使,你算什麼東西?”
黎修雅淡淡道:“我是不算什麼東西,收拾你還是足夠的。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兒,你不用喊我大嫂,我已經不是成家婦,隻是黎修雅,成思興……被我給休了!”
成源笑的更大聲,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可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你居然休了大哥?
做夢的吧?”
黎修雅道:“跟你說不著,五王子妃,一個小小女官,都能在諸位麵前如此放肆的嗎?”
五王子妃雖說和五王子是麵子上的夫妻,兩人早已沒了感情,她是最恨師喧瑤的人,因為她,讓自己受了多少人恥笑。
五王子和她那點兒事兒,連帶著整個五王子一脈都抬不起頭來。
“大膽賤婢,黎大人是客,由不得你放肆,來人呐,掌嘴!”
師喧瑤變了臉色,“五王子妃,這是我的女官,你沒資格管教她!”
“國後啊,既然是你的人,那就栓好了,別讓她出來亂吠!”
師喧瑤怒極:“五王子妃,你敢對本宮不敬?
本宮可是你的繼母!”
五王子妃戲謔道:“原來國後知道啊?”
聲音拉的老長,隨即嘲諷笑著,師喧瑤臉上掛不住,氣的想揍人。
“夠了,少說兩句,不可對國後不敬!”
五王子出言幫著師喧瑤,男人都這樣,外麵的屎再臭,都是香的。
五王子妃氣炸了肺,當著這麼多人,他還要維護那個賤人,可又把自己這個正妻放在眼裏?
蕭天愛看他們撕的差不多了,柔柔開口:“國後大駕,快請她坐吧,她可是國後呢,西夏最尊貴的女子,咱們不能在她麵前放肆不敬。”
黎修雅道:“確實如此,不過有的人呢,德不配位,不怪人家瞧不起他,尊敬不起來。”
“德不配位?國後做了什麼見不到人的事兒嗎?”
她滿臉懵懂天真,氣的師喧瑤銀牙緊咬,蕭天愛擠兌人的手段,一如既往的厲害,殺人誅心,最會照著你的痛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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