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驚喜,地下土層極為堅固,甚至還有花崗岩石,日久天長,長出一種螢石來,哪怕不點火把,都能看清楚路。

走出去大概四五裏路,露出一個巨大的天井,底下還有一層。

眾人小心看下去,齊齊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底下有一個泉眼,咕嘟嘟冒著水花,人為建造成一個池塘,三四個平方米那麼大麵積。

天井旁邊,垂下一條條鐵鏈子,順著鐵鏈滑了下去。

底下的麵積極大,真的和雪萊說的一樣,遠處有一塊塊稻田,不過已經荒蕪了,隻剩下枯黃的稻草。

這裏好像久未有人居住了,灰塵遍地。

“老大,這水可甜了,你嚐嚐?”

嶽龍剛等不及,先嚐了一口水,蕭天愛無奈扶額:“你這什麼東西都往嘴裏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你就不怕水裏有毒的嗎?”

嶽龍剛咕咚一聲,咽下口水,此時才知道後怕:“不應該吧?”

“嗬!”

懶得跟他說話,怕自己氣死了。

泉眼附近,有一座高台,高台下是巨大廣場,能容納數千人,山穀四周,是一個個窯洞,人就住在那裏。

檢查一遍,沒有人煙,蕭天愛放心把剩下的人,都接下來。

馬匹留在天井之上,那裏有現成的馬廄,堪稱完美!

入口放下來,風沙很快會掩蓋他們的腳印,無論多厲害的斥候,都得跟丟了。

“這裏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一般,咱們暫時住在這兒了。

薛仁貴,你帶著大家,去收拾窯洞,女人們也別閑著,廚房的活兒,交給你們了。”

有女子不樂意,嬌滴滴道:“人家不會做飯。”

蕭天愛可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冷冷道:“那留著你何用?

扔出去喂狼吧!”

女子臉色煞白,跪在她腳下,嚶嚶哀求:“老大,不要啊,奴家願意伺候您的,夜裏給您暖床暖腳,您就不會孤單寂寞冷了!”

她們都是以色侍人,西夏的貞潔觀念沒那麼嚴重,女人嫁幾任丈夫,都是尋常事兒。

這女的想勾搭蕭天愛,爬上她的床,就能衣食無憂,和以往她們依附有權有勢的男人一樣,以此獲得好日子。

蕭天愛麵如表情:“不好意思,我不舉,所以不會孤單寂寞冷,自己睡挺好的。”

“啊……”

“嗬嗬……”

全場人都張大嘴,久久合不攏,老大,你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勾搭他的女的,更是愕然,詞窮了,頭次遇到這樣的老大。

就算有隱疾,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自曝其短?

眾下屬想起她從不對女子假以辭色,都信了幾分,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因為你不行,所以見不到大家夥睡女人找樂子,以後不能用這個事兒刺激老大,那是找死!

蕭天愛完全不管自己一句話,造成別人多大的震撼,掃視這些女的,道:“你們能永遠以色侍人嗎?

年老色衰,該怎麼辦?

不如趁著年輕,好好學點兒東西,這些男人,選一個嫁人,以後洗手作羹湯,生兒育女,才是正道。

我也跟你們把話說清楚,想要女人可以,各憑手段去追求,誰要是強迫人家,我讓他來跟我做伴兒!”

男人們襠下一涼,趕緊表態:“不會,老大放心,咱不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兒。”

蕭天愛扯扯嘴角,不置可否,揮揮手讓他們散了。

……

且說成源縣主那邊,連夜逃出大燕,手底下上千個馬匪,都是桀驁不馴之輩,來自不同的馬匪團體,沒得到好處,白辛苦一場,心裏都充滿了怨氣。

成源的丈夫,杜永旺是最大的一股馬匪,有他在,眾馬匪敢怒不敢言。

白天休息,夫妻倆召集所有的頭領議事,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杜永旺先開口子:“為今之計,大家一起投靠西夏,新任國後和大燕有仇,咱們過去,就是她的嫡係人馬,謀個一官半職,總比繼續做馬匪強。

諸位意下如何?”

有人不服:“我們又沒和大燕有仇?

當馬匪多自在,無拘無束的,要是想給人做鷹犬,何必做馬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