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津島先生並沒有被影響,他臉上的興奮比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還要誇張。
他聲音高亢的說:“歡迎各位來到這裏!”
“不要說那些廢話了,直接開始吧,要怎麼分?”
黑暗裏傳來了不知是誰的聲音。
眼下這裏這麼多人——即使看不清也能感覺到,而神血卻隻有那麼多,總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得到一份吧。
......
......而且,隻得一份怎麼夠呢?
津島先生發現了向他刺來的灼熱目光,他麵色平靜的宣布:“諸位準備拿什麼來換?”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跟著鬆了口氣。
對嘛,這樣才對。
他們不相信有人願意白白把這樣的東西送出去,隻有利益的交換,有所求,才能讓他們放心。
於是眾人吵吵嚷嚷著各種“好處”,有可以為組織的黑色業務開綠燈的,有用錢的,政府的資金,自己的孩子......任何東西都能用來交換。喵喵尒説
這個時候,倒是不顧及身份了。
“好~”津島先生舉起手,喧嘩轉眼消失,他仍笑著,卻徹底失去了笑意。
他直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注視著什麼,冷著眼,嗤笑著說:“我知道了,大家也都知道了。”
“好了好了,請坐好,來~雙手放在扶手上,挺直身體。”
扶手上,貼和手掌的地方亮了一下。
機械轉動著,咯噠一聲,金屬鐐銬從扶手椅腿還有身後的靠背彈出來,嚴絲合縫的鎖住了脖子和手腳。
短暫的驚懼過後,立馬有人暴怒喊道:“這怎麼回事!”
“你們要幹什麼!!”
再怎麼掙紮,他們也無法動彈分毫。
這種時候,就更不會有人注意到京野言了。
他隻是站在視線的死角,一個古時隱衛會在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安靜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在法庭上,這樣具有引導性質的音頻資源可能不具有效力,但異能特務科和軍警動手不需要法律,官方一點的說法就是更靈活的處理各種事件,其實是隻要得到命令就可以行動。
不過最重頭戲還不在這裏。
京野言沒再關注他們,注意到一個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了他的位置上,京野言咽下幾聲咳嗽,轉身往外走去。
......
耳機裏穿來了電流滋啦滋啦的聲音。
“準備完畢。”
深深夜色下,數不清的人圍住了一個破舊的倉庫,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根據情報顯示,就在他們的腳下,還有很大的未知空間。
“根據情報所說,裏麵十分危險,要小心,行動吧。”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試圖努力的忽視一側耳機裏傳來的不協調的聲音。
“真冷淡啊,安吾~”
從耳機裏傳來的悶悶的聲音有些虛弱,他含笑調侃著,就像兩人是熟悉的老朋友一樣。
在其他人開始行動之後,阪口安吾咬了咬牙,隻有他知道,兩人稱不上是好友,隻能說是關係還好的同事,但是在織田作先生那件事之後,耳機另一邊的那個人也好,太宰也好,應該都很恨他才對。
而且,在那次事件後,阪口安吾也無法以平常心對待他,那是種很複雜的心情,不是單純的喜歡或者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互相虧欠了對方,卻無法抵消。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這樣親密的關係。
尤其是......在所有人的認知裏,京野言已經死了,而如今,他或許從地獄裏爬了出來。
“我可是好不容易回來的呢,沒有歡呼就算了,還要繼續裝作沒聽見嗎,安吾?”
阪口安吾咬緊牙,下意識的握緊拳。
“你怎麼了?”
軍靴向前碾碎了一個土塊,一身軍裝眯著眼的青年麵帶微笑走到他身邊,敏銳的察覺到了阪口安吾身上的怪異之處。
阪口安吾直直的看著前方,就像那裏有什麼令他恐懼的東西,直到條野采菊開口,他才稍稍看了他一眼——耳機裏令人煩躁的聲音在條野采菊開口的那一刻停止了。
“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阪口安吾按了按額頭,道:“沒什麼。”
他心中十分清楚,那個一直在他耳中說話的家夥不會滿足於此。這人會在他們行動的時候出現,意味著之後也許不會太平靜,等到那時,條野采菊自然就會明白發生了什麼。阪口安吾記得,在那人年少時,條野采菊和他的關係不錯,如果不是獵犬的隱秘性要求,或許他們會成為摯友。
就是這樣微妙的關係,但是還不僅僅如此,在他真正回歸到人間的那刻,很多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阪口安吾忽然用力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向內探索的人遇到了不小麻煩。
。您提供大神吃糖了嗎的我是如何被迫成為反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