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開門,撲麵而來的血氣,讓他皺了下眉。
他挑著還算幹淨的地麵,走到唯一站著的人身邊,見他手上握著刀,神情恍惚,就握住了他攥緊的手,直到他緩緩放鬆下來,才緊緊的擁住了他。m.X520xs.Com
“沒事了,阿言,我來了。”
京野言的樣子實在太像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
在這明晃晃的凶案現場,和那些驚恐的縮在一起,似是被嚇傻了的人比起來,他才更像凶手,但由於他看起來過於單薄脆弱,沒有絲毫惡徒該有的樣子,總讓人以為還有內情。
京野言呆立半晌,想法隻有一個。
已經沒有了手書,他好像下手太重了。
倒不是畏懼公約,反正現在公約怎麼定都是他說了算,隻是覺得沒有了手書的掩護,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確實是個危險的殺器。
他不受限製的自由奪取他人的生命,即使現在對象還是敵人,未必將來就不能是其他的什麼。他的感知模糊了生命的重量。而這個世界,沒有人能約束他,像是麒麟之於王,神器之於神那樣,成為他的道標,他的錨點,讓他不會真的走上不可挽回的道路。
本質上來說,京野言是那種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任何手段的人,但也絕不會在這之中做沒必要的事。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需要達成某個結果,他不會毫無緣由的傷人。
不過要是有一天,他無法意識到自己在“傷人”,到那時,就要變成真正的兵器了吧。
京野言安慰的拍了拍抱著津島先生的背,簡單吐出兩個字:“累了。”
“我們回去吧。”
京野言抬眸,看向縮在一起的“自己人”,視線緩慢的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然後對他們笑了笑。
就像在說——我記住你了。
往後餘生,此刻的驚悸將糾纏無數日夜,今天的一切都會成為不可提及的禁忌。
“嗯,回去吧。”
......
直到京野言消失,餘下的人才感覺到一直縈繞在四周細密的殺氣隨之散去。
“寵物,嗬。”有人嘲諷的笑道。
現在再想起這兩個字,充滿了諷刺。
誰家的寵物這麼凶殘!
“那個男人......恐怕是整個橫濱最不能招惹的人,這樣的人物怎麼肯委屈自己當別人的附屬?”
板倉室聽到有人在他身邊陰惻惻的說。
“他想要奪取首領的位置?”不然實在想不出他們組織還有什麼是值得他這樣偽裝混進來。
而且這位是個非常高傲的人,從他沒有將看到這一切的他們全部除掉就知道了,他有即使不對他們動手也能保證他們吐露不出一絲信息的自信。
“這麼說來,津島大人會把這位留在身邊也許有其他的原因。”
還能是什麼原因,不就是謀權篡位。
大家心知肚明,隻是沒有點出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就明白了對方也跟自己想的一樣。
各自腦補出了一出陰謀大戲,誰也不會往他們準備聯合端了組織的老窩去想。
開玩笑,這還能是好人?
板倉室想的更深,他覺得津島大人本身就是這位大人放進組織的,至於為什麼寧可裝成特殊服務人員混進來,也直接自己來當幹部......定有深意。
他撐著無力的身體站起來,“以我們如今的立場,該怎麼選你們都知道了吧。”
“......”
他們已經沒得選了,要麼跟著這位大人一條道走到黑,要麼死。
......
京野言其實被津島先生有意保護起來了,以他在組織中風口浪尖的位置,有不少人說了難聽的話。
他自己當然也清楚,反正以前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他也沒少聽組織裏高層的情婦二三事,對於這種事有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坦然。
當然,也因為這一“啟蒙”,如果不是經常忙的腳不沾地,身邊好友全都無心感情,否則一切順當的話,他很可能會變成了下一個他人口中談論的大人物,大小老婆二三事之類的。
不過最近身邊的人對他的態度都恭敬地過分,一個個板著臉,個個寫著“沒有世俗的**”,行動有素,倒是比之前更黑手黨了。
“咦?阿言你不知道嗎?港口那邊經常談論的幹部一與幹部二與幹部三的事?”
津島先生突然提起。
京野言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什麼?”
津島先生眯著眼,人畜無害的笑著,“那就由我來給阿言講一講,風靡裏世界!人手一本的倫理愛情職場道德巨作——《mafia的本願》,關於港口黑手黨幹部一二三之間的愛恨情仇吧。”
京野言眼皮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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