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度,落在水麵上和落在水泥地上的差別不大,然而兩人隻是輕輕的墜入水中,耳邊瞬時一清,聲音都消失了,視野暗了下來,幽藍的深海倒影著水麵細碎的微光,折射出琉璃的光彩。
一切都變得很慢,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京野言按著他墜向更深處,完全沒有光的地方。
深海裏,連重力都要順從許多。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中原中也的身體觸碰到了堅硬的平麵,停了下來,在沒有光的深海,竟然被分離出了一個散發著幽藍的光的地方,一看就不是自然生長的。
京野言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緩緩合上眼睛。
催眠。
把中也放在一個深海中隔離出來的地方,在這裏能夠保證人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
京野言站的遠了一點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感慨難怪說燈下看美人,荒神在這種自帶濾鏡的幽暗光亮下,有種驚人的美。
就像深海裏的睡美人一樣。
想到這裏,他笑了笑,遊過去又抱了抱他。
睡吧,小美人魚,等你醒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這話要是被中也知道了怕不是要被揍個半殘。
正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也的雙手攬住了他的腰,以絕對無法掙開的力道。
中原中也裝作昏迷,想看看這家夥要幹嘛,結果抱著他就不動了?
當下臉色就不太好了,想了又想覺得這家夥要學太宰殉情,在心裏把太宰治罵了百八十遍,中原中也拉著人直接往水麵浮去。
京野言一臉懵的被拽著上浮,全程都精神恍惚。
等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一邊想,一邊下意識的用力往下拽了一下。
——你給我回來啊!
然而對上那雙暗含著威脅的和凶狠的雙眼,看出了之下的擔憂和無措,京野言的力道突然一鬆。
就真的沒機會了。
他被帶出水麵,被中也低聲的罵著。
“你怎麼就知道學不好的,嗯?”
“太宰那家夥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麼效仿的!”
“殉情的時候知道找我了?誰欺負你了?這個就不會說嗎?”
京野言探究的看向他,心裏有點想問,要是森鷗外欺負他呢?
琢磨了一下,又覺得意興闌珊,沒什麼必要。
隨著他的話,終於明白剛才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中也以為他要自殺,所以才死不放手的要把他拉上來。
當下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試圖控製中也的手卻鬆開了,心中被無奈的情緒充斥著。
就算會變成之後計劃的阻礙也隨他去吧,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眼看著中也越說越生氣,京野言老老實實的道歉:“對不起,再也不會了。”
額頭被狠狠的敲了一下,“認錯倒是挺快。”
兩人重新回到了橋上,京野言走向自己的部下,部下跑過來給他披上了衣服。
回身,對中也笑笑,“從這裏就要分別了,你去找森先生吧,應該已經聯係上他了吧,我......不會再對你下手了。”
他大概沒發現自己的表情有多溫柔。
中原中也心裏有些不適,皺起眉,“不要說的好像你就能戰勝我一樣。”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卻像是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抱歉,最後一次了,”想到中也警告過他,又補了半句,不過道歉說的多了,也就不值錢了,“再見,中也。”
說完,表情淡淡的轉身,漸行漸遠。
中原中也望著他的背影,感覺有什麼要徹底的消失了。
......
在偵探社加上港口主力的合力下,很快就搜查到了琴師的蹤跡。
等戰鬥人員循著痕跡追到了天台,已經有人等在那裏了。
那麼強大的神明竟然落在那人手上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真是個不錯的夜晚,晚上好,諸位。”京野言背對著欄杆,手掐著琴師的脖子,夜晚的霓虹在他身後透出璀璨的光輝。
還是第一次這樣直麵成為了敵人的對方,不管是哪一邊,心裏都感覺很別扭,但是大家都各自維持住了表麵的形象。
“放手!”國木田獨步握住了本子,“異能力——獨步吟客!”
“異能力——細雪!”
太宰治後退幾步,沒有出現在那人的視野裏,隱藏進了陰影之中,蟄伏下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金色夜叉。”
四周的空間扭曲著,變成裏另外一幅摸樣。
槍口對準了京野言的手腕,太刀橫於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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