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下拿著毛巾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敲了敲門。
“進來。”
“打擾了。”
推開門之後,就看到了坐在桌邊渾身**的青年。
自家老大鐵青著臉,全身濕透了從外麵回來,嚇得一眾部下像個鵪鶉似的縮在角落,試圖降低存在感。
隻有木之下敢去取毛巾遞過來。
京野言接過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問:“剩下那些人怎麼樣了?”
“前車之鑒,他們還不敢有動作,不過我們還派人盯著,流言已經散布出去,想必用不上多長時間,他們就要按捺不住了。”
以尾崎紅葉為首的舊首領死忠派大多都叛逃出去了,剩下一些搖擺不定的,還有一些從先代開始就留下的高層。
目前為止這些人的動作都在老大的預料之中。
隻是有一點木之下想不明白。
既然已經從先代的時候就背叛過,那些高層這個時候為什麼又想起對森鷗外的忠誠,不肯臣服。
這不是擺明著要老大把他們除掉嗎?
“先代的殘暴統治逼迫他們不得不選擇新的首領,不然想要活下去都成了問題,老頭子們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以為自己在港口mafia裏有多重的分量,想要逼我讓出更多的好處來,”京野言嗤笑一聲,把毛巾扔給了木之下,“要不是一直都很安分,就算是森先生恐怕都忍不住處理掉他們了。”
“原來如此,看來有必要讓他們認清一下自己的地位了。”
京野言擺了擺手,部下們安靜的退下。
房間裏安靜下來,他又想起了太宰治,臉瞬間就黑了。
他趕到的時候,太宰治正沉在水底,閉著眼睛,像是僅僅睡著了一樣。
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剛剛才離開,這會又自己回來,感覺有損氣勢。
琴師聽他的,修還在養傷,都不太合適。
那就用那個吧。
京野言熟練的跳了下去。
入水的瞬間,稍淺的短發變成了長長的黑發,淺淡的紅染上了眼瞳。
假麵覆蓋在了臉上,他向深處握住了漂浮在水中的手。
手掌貼著手掌,十指擠進指縫,牢牢的扣住。
低垂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太宰治睜開眼,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那雙熟悉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他。
不知哪裏衝來的暗流,讓他臉上的麵具散落,在他按住之前,太宰治就伸出手,握住了假麵的邊緣。
他在試探,但對方似乎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華麗的假麵緩慢的落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不像其他的神明如果不仔細看就會被忽略的相似的長相,這位神明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就像太宰治曾經夢到過的。
好懷念。
太宰治吐出一口氣,細密的氣泡向上飄去,在他對方想要把他拉上去之前,太宰治用力往下一扯。
在那人驚訝的視線裏,太宰治張開了手臂,抱住了他一同向更深處墜去。
——這樣的結局也不錯。
......
京野言黑著臉去找費奧多爾。
“費佳,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好像什麼都沒得到呢。”
費奧多爾看著他,慢慢的眨了下眼睛,“你心情不好嗎,修?”
“怎麼會,我很高興,”京野言懨懨的垂下眼睛,“很快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是嗎,”費奧多爾轉過身看著電腦上流過的數據,“不過也差不多到了收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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