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言盡量小聲的說:“恢複了。”
“......那就好。”
不知道為什麼,京野言覺得太宰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其他人沒有打擾人家摯友的慰問時間,發現結束之後才靠近。
“京野先生,你還好嗎?”穀崎潤一郎問。
京野言點了點頭,尷尬的說:“就是有點餓。”
和之前那種毀天滅地的樣子不同,現在意外的變得接地氣起來。
穀崎潤一郎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自然的問:“要一起去吃烤肉慶祝一下嗎?
在得到了今晚的大功臣同意之後,大家就一起去了烤肉店。
連福澤社長這樣看起來不像是會參加聯誼活動的人都一起過來了。
一旦放鬆下來,不管是誰都感覺到了疲憊,這樣的疲憊大概就隻有冒著滋滋油香的烤肉才能撫慰。
現在還隻是前奏,成功的讓對方限製自己的實力之後,接下來的陷阱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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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一道身影佇立在天台邊緣,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人,他眯了眯眼睛。
察覺到黑影落在他的身後,他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你今天看起來很高興。“㊣ωWW.メ伍2⓪メS.С○м҈
京野言站在他身後,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察覺到了一絲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他大概也不會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目睹了全程。
費奧多爾選擇的地方很巧妙,既沒有監控,也照不到光。他一動不動,就像一個耐心十足的獵人。
隻能說幸好這次用了心,不然也不知道還能騙過誰。
“費佳,”京野言親昵的念著他的小名,走過去,碰了碰他的臉,“很冷。”
費奧多爾明白他的意思,修想讓他回去。
他轉身打量著修,修的臉上是一貫的透著溫柔的冷漠。
現在的修和剛剛又不同了,沒有之前那種極力壓抑仍然顯露的瘋狂,冷靜的讓然懷疑和剛才那個是否是同一個人。
“開心嗎?”他又問了一遍。
修這才放棄了幫他裹緊鬥篷的想法,沉靜的回答:“開心。”
費奧多爾極輕的笑了一下,“即使需要用自己的命去換?”
“嗯。”
“原來如此,在追尋著死亡啊......”費奧多爾低著頭的呢喃了什麼,然後抬起頭看向修,“這樣的話,我現在就能預言你的死亡。”
他看到對麵的人眼睛亮了起來。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那樣的迫切。
“這樣啊,已經無法再繼續忍耐這樣的......”
京野言感覺對方似乎說了什麼,但是因為天台上的風太大了,所以沒聽清,不過費奧多爾都說修能順利退場,京野言就當是祝福了。
看到費奧多爾的嘴唇白的不正常,京野言皺起眉。
發現修又用那種存在感不強,但是卻無法忽視的視線盯著他,費奧多爾忍不住笑了起來,裝作投降的舉起手,“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
他主動向修伸出手,“走吧。”
費奧多爾自己是無法進行空間移動的,需要被修帶著才行。
修握住了他的手,下一秒,兩個身影消失在原地,隻有呼嘯而過的風才知道有人來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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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時空間隙的時政本部,戰爭已經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溯行軍源源不斷的被輸送過來,審神者前赴後繼的投身於戰場。
從時政建立以來,從沒有哪一次戰爭像現在這樣消耗了如此多的審神者。
被解封後,審神者們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上了戰場,直到現在心裏還有種荒謬的感覺。
和往常派遣付喪神到曆史中去,與溯行軍和檢非違使戰鬥不同,雖然也見過曆史上的各種重要戰役,但直到親身加入戰爭中來才有了更清晰的感受。
是了,戰爭,這是戰爭。
今日還一起說笑的朋友也許下一秒就化作戰火的餘燼,為血肉構成的土地再增添一份養料,碎刀的聲音已經讓人麻木。手折了,就用牙去咬,腿斷了,就爬著去砍,拚盡全力,隻為了再多殺一個敵人。
不需要腦子去思考,隻要靠著肌肉記憶就行了,直到眼裏再也找不到敵人的痕跡。
雖然陷入了僵持,雙方都損失巨大,但因為自認還有底牌,所以誰也不願意退步。
直到淺井家主再次出現在時政上空,陰陽師少年拖著尚未恢複好的身軀站在了他的對麵。
那一瞬間,雙方的氣勢都異常高漲,兩邊都殺紅了眼。
淺井家主眉眼含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徒弟,神情逐漸詭異起來。
“看吧,那是一群沒了你就不行的廢物,拖著這破爛的身體來見我,以為自己還有能力能阻攔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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