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可惡!不管他怎麼努力,羅生門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要這樣......死去了嗎?
芥川無力的閉上眼睛,緊緊的抿著唇。
一陣狂風驟起。
芥川仿佛感到一雙溫柔又有力的手攬住了他的肩,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太宰治隻是感到有一絲細風從旁邊經過,被他控製住的芥川就在眨眼間從他的控製下被帶走了。
擁有這樣的能力的人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是誰。
太宰治抬起頭看向對麵,青年一手扶在芥川的背上,一手伸過腿彎,讓芥川的手臂繞過他的脖子,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單膝跪在地上。
芥川龍之介的角度能看到前輩被風帶起的頭發,他的臉上是一貫的缺乏表情,往日或許令人畏懼,這種時候卻帶來了種安心感。
“前...京野先生......”芥川龍之介別扭的扭過頭,掙紮著從京野言身上滾了下來,連滾帶爬的的從地上站起來,回頭一看前輩還在那裏沒有動。
芥川皺起眉,哪裏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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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說不上是受傷,隻是腿酥酥麻麻的動不了。
但京野言還是控製著肌肉,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因為芥川龍之介落到了太宰治手裏,導致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的,這下京野言一來就毫不費力的解決了他們的難題,讓眾人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好久不見了,阿言。”太宰治彎了彎眼睛。
雖然太宰治表現的兩人關係很好,但不會有人真的相信太宰治的話。
芥川龍之介想要下令讓隱藏在暗處的眾人行動,剛動了一下,肩膀被人拍了拍。
“我來吧。”
“是。”芥川龍之介下意識應道,習慣性的向後撤了幾步,站在一個能縱觀全場,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通常就是保安該在的位置。
京野言活動了一下手指,指尖銀光閃過,一把手術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把太宰抓回港口,或者現在殺了他,森鷗外本身也不會想要這個結果的,好不容易趕出去的太宰治,再給帶回來也太過分了,而且太宰治手裏還有對港口不利的證據,森鷗外其實是默認了不去動太宰的,雙方默契的都不再說過去的事了,才維持了現在這份平衡。
芥川龍之介追殺太宰治,並不是港口的命令,而是芥川龍之介自己的行為,要阻止也很簡單。
京野言動作流暢的從太宰治的身邊閃過,高高躍起,借這身體的慣性,向下揮下。
太宰治向後閃開,刀刃就貼著他的身體而過。
他的身手靈活,卻無法和京野言相比,能夠躲開攻擊全靠預判,但京野言也會猜測他可能預測的方向,比起戰鬥,這更像一場博弈
芥川龍之介筆直的站著,繃著臉,看著那兩人的動作。
放水放的太嚴重了。
不知何時,緊繃的氣氛就鬆懈下來。
躲在暗處的港口成員默默的看著交手的兩人。
“這是在...打情罵俏?”有新人小聲的文問。
前輩一巴掌糊到了新人的後腦勺是,“知道也不要說出來。”
“是!”
一片烏雲遮住月亮,視野裏徹底失去了光亮,遠離城市的地點無法享受城市的燈火,扔雖然能看清彼此的輪廓,但也就今次而已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嘯的風聲停了。
烏雲從月亮前飄過,光輝又一點一點照亮黑暗。
青年靜靜的站在月下,仿佛一直都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芥川龍之介走到京野言身邊:“他呢?”
京野言漫不經心的說:“跑了。”
簡直連演都不願意演一下,十分敷衍。
芥川龍之介欲言又止的看著京野言,他想問他付出這麼多值得嗎?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港口抓捕叛徒的活動就這樣草草收尾。
在港口的人撤離之後,京野言站在河岸邊沒有動,望著海麵發起了呆,直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虛焦的眼睛裏漸漸有了神采,京野言神色淡淡的轉身,站在那裏的是本應該逃走的太宰治。
隻有兩人的時候,很容易就能想起在倫敦城發生的事。
太宰治一步一步靠近京野言,直到走到京野言麵前,眼也不眨的凝視著他。
視線從眉眼向下,描摹鼻梁的輪廓,最後落在了唇瓣上。
他麵帶著微笑,眼睛微微彎起,語氣輕柔的像是怕驚嚇到什麼,他說:“阿言,我想你了。”
有一瞬間,京野言覺得自己似乎在那雙鳶色的眼眸深處望到了什麼令人戰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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