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是能實現一切的——”說到最後淺井拓也自己也說不下去了。他頹喪鬆開手,想著自己大概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頹然的從衣服裏摸出了一個通訊器。
但是不管怎麼按動都隻有電流不穩的滋啦聲,沒有任何人回複他,連讓溯行軍那邊知道他出事了都做不到。
……其實就算淺井家知道他出事了也不一定會來救他。
淺井拓也其實隻是淺井家已經沒落的分支的家主和侍女的孩子。
說是侍女,其實他的母親曾經是也溯行軍裏炙手可熱的陰陽道天才,為了複仇才加入的溯行軍,但是卻被淺井直人看上。
迫於淺井家的壓力,母親什麼都不知道就被直接從戰場上召回來,塞進了淺井直人手裏,對外宣稱是侍女,實際上則是情人。
如此強大的戰力就這樣被埋沒了。
關於那兩人之間的事淺井拓也也不是很清楚,在他很小的時候他母親自殺死了,父親當場殉情,而他的天賦來自他的母親。
多年後逐漸衰敗的淺井家將他掛到了主家名下,淺井拓也一躍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新星,就和他母親當年一樣。
如今也和當年一樣,即將悄無聲息的消失。
京野言的視線落到了他手上,眸光一凝。
聯絡裝置的最上方有個由三個三角形交疊在一起的標誌,十分隱蔽。
京野言對這個標誌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軍部直屬研究院的標誌。
他稍稍收斂凝重的表情,對淺井拓也溫和的說:“我認識一位很朋友,他似乎對時空方麵有些研究,連這樣高深的技術都能研究的話,說不定對你有什麼幫助,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要不要先到我家來?順便幫你找一下這位朋友。”
淺井拓也眼睛一亮。
京野言翹了翹唇角,“他最近去南極挖石油了,我讓他盡快回來。”
淺井拓也眼眶一熱,鼻頭發酸,差點要落下淚來。
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竟然還有人願意伸出援手,這可真是個大好人,自己竟然還騙他說他是時政的人......
愧疚湧上心頭。
“這,不太好吧。”淺井拓也別扭的說。
“這沒什麼,我以前也認識一位姓淺井的朋友,一看到你就覺得親切。”京野言笑容越發燦爛。
他以前確實認識姓淺井的朋友,而且還不隻一位。
比如淺井長政和織田幸的小女兒淺井江,簡直就和信長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對任何新事物都好奇的不行,京野言和這小丫頭的關係很好,連帶著和她兩位姐姐茶茶和阿初也多有往來。
“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是...是!”淺井拓也覺得此時這個人身上在發光。
京野言剛走了一步,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對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的太宰治說:“我送你回家...不對,我先送你回偵探社吧,見到熟悉的人或許能讓你盡快恢複記憶。”
太宰治頓了一下,然後走到京野言的麵前,伸手環抱住了他,微微低頭,用額頭抵著額頭,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京野言,情緒低落的問:“阿言,你不要我了嗎?”
......太近了。
京野言感覺喉嚨有些幹澀。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太宰治的額頭上,用力把他推遠一點,然後擺出嚴肅臉說:“有話好好說,別靠這麼近。”
太宰治順著他的力道後退,“可是我失憶了,我現在就認識阿言一個,你卻要把我丟給陌生人!”
他的聲音不大,似乎很容易妥協,不管京野言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完成,現在隻是委屈的控訴而已,這讓京野言良心上被紮了一箭。
[哦,原來考生還有良心這種東西啊。]
這話說的,肯定有啊。
京野言無奈的說:“行吧,你就先住我家吧。”
隻要不被森鷗外發現,就問題不大。
站在一邊的淺井拓也陷入了沉思,原來在過去,大家表現兄弟情的時候都這麼親密的動作。
他看著恩人的背影糾結了起來。
那他到底要不要模仿一下?
反正入鄉隨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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