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討厭我,又為什麼要接近我?”
[唔,你知道太宰治的,也許是你身上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又或者隻是單純耍你罷了。]
耍我?
京野言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毫無溫度。
“很好,很不錯。”他涼涼的說。
主考覺得考生鯊了太宰治的心都有了。
[請冷靜,太宰治畢竟是考題。]
這話說的,簡直火上澆油。
在京野言的眼裏,沒有像最初那樣針鋒相對,就意味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隨著兩人逐漸變得親近,他已經在心裏默認自己刷到了好感,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不能說是朋友,但好歹也是麵對危險的時候能夠把後背托付給對方的戰友吧。
這樣默不作聲地就遠離他,真是太過分了!
“我討厭失敗。”
[考生要怎麼做?]主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躍躍欲試。
“既然他敢這麼做,就要付出代價。”
[請放心,即使在考題上失利,您現在的成績已經足夠通過考試了。]
京野言輕輕的躍起,腳尖輕盈的點在屋簷下,一下子竄了出去。
“我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滿足的人啊。”
.
城裏的人之間流傳著一個消息。
“小約翰先生就是那個城裏混亂的製造者。”
“聽說是從戰場上帶下來的病毒。”
“陛下已經派人抓捕他了,我們很快就能恢複正常!”
在這樣的壓力的驅使下,王宮隻能義無反顧的抓住太宰治,然後處死他,以安撫民心。
大麵積的搜索讓太宰治能夠躲藏的地方越來越少,隻要在這座城裏,就遲早會被抓出來。
太宰治微微喘著氣,躲在一條巷子口,穿著重甲的士兵在不斷的逼近,而身後就是死路。
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卻顯得分外冷靜。
戲已經做足,到了落幕的時候了。
他微不可察的笑了笑,邁動了腿,想要走出去。
士兵的油燈即將照亮他的臉旁,腰間突然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一下子拽回了陰影裏。
士兵們用油燈往巷子裏探了探,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這裏沒有,走。”
腳步聲逐漸遠離,巷子最深處貼著牆的地方,黑漆漆的翅膀展開一點,露出了被隱藏著的兩人。
還好京野言來的及時,不然太宰治就要被抓住了。
多虧了自己這隻大烏鴉的翅膀,在黑夜裏自帶隱身效果。
京野言收攏翅膀,一翻身把太宰治壓在牆上,冷著臉說:“我說過的吧,你逃不掉的。”
太宰治的視線掃過翅膀,露出有些難看的笑容,“阿言。”
京野言皺起眉,“現在知道心虛了嗎,混蛋!”
用翅膀將兩人攏住,仿佛將兩人所在的空間從世界割離開來。
雨滴淅淅瀝瀝的下著,將頭發打濕成一縷一縷的。
但是京野言顧不上處理自己的頭發還有衣服,他緊緊的盯著太宰治試圖從他的眼睛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突然像是自暴自棄一般,帶著一種對自己厭惡到極致的表情說:“我不能讓你死。”
“......誒?”完全沒想到的答案,
“阿言,你會死的。”不隻是現在。
京野言聽的滿臉問號,怎麼突然就給他下死亡判決書了?
看著京野言迷茫的臉,太宰治勉強讓自己露出一個笑臉,“你知道黃昏教團嗎?”
當然知道了,這不是他之前為了搪塞太宰瞎編的麼。
“黃昏的意思,是諸神的隕落,你以前在的地方就隸屬於黃昏教團。”
然後京野言就雲裏霧裏的聽著太宰治解釋他為什麼陷入了必死的局。
黃昏教團為了喚醒全知全能的神,派出其他神明來殺他,如果他不反殺就隻能被神明殺死,如果反殺回去,被他殺死的神明就會和他的身體融合,至高的主神將在他的身體裏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