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麼說,京野言感覺有點不自在,但是他也很無辜啊。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見刀劍們沒有開打的意思,京野言也坐下來,誠懇的說。
不管他在心裏怎麼猜測,在此之前他確實不知道時之政府和溯行軍的事。
藥研仿佛隱忍著什麼一般開口:“能悄無聲息的計劃著自己死亡,你的話——”
“藥研,”三日月宗近攔住了他,“或許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京野言拿起那個儀器,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的羅盤。
一到他手裏,指針就瘋狂的轉動。
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的看著京野言,忽然說:“京野君,如果有溯行軍接近你,請千萬要小心。”
“發生什麼事了嗎?”
三日月宗近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中帶上了一絲涼意。
“其實我們一直不明白溯行軍的高層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之前溯行軍都隻活躍在過去大正之前的戰亂時代。”
“或許,他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是你。”
......
如果溯行軍的目標是京野言的話,那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
在送走京野言之後,剩下的三位付喪神表情都很嚴肅。
事實上,如果京野言真的不是溯行軍的高層的話,這種推測才是合理的。
“溯行軍找到了那位大人的轉世,想要利用他。”即使三日月宗近沒有明說,藥研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使是轉世,在時政和時溯的心中,回避這位是他們不用言說的默契。
那個時代就像一個泥潭,一旦進入就隻能被那充斥腦海的悲愴裹挾著沉入深處,無法掙脫。
那是絕對不能打開的的魔盒,無法觸碰的禁忌。
藥研有些憤怒,“他們竟然想要破壞約定!”
“畢竟隻是不成文的默契,並沒有真的立下契約,恐怕溯行軍那邊的情況也不怎麼好,所以才會想出這種同歸於盡的辦法。”三日月宗近分析道。
糟糕的是這個辦法對付時政確實有用。
不過令他們變的緊張起來的真正原因並不是這個。
而是不管溯行軍想要怎麼利用那位,事情恐怕都會逐漸演變成不可控製的模樣。
對那位有著足夠深刻的了解的刀劍們比政府裏的大人物都更清楚那是怎樣一個人。
畢竟其他人隻是短暫的間接接觸過一次就嚇破膽子的把戰國時代封存,見證了這段曆史的刀劍隻會擁有更深的敬畏。
“雖然最後用生命將人類與妖怪的世界劃分開來,徹底結束了人類和妖怪共生的時代,也間接導致了神明從人類的曆史舞台退出,理論上來說是拯救了世界,但是這可不是什麼大好人啊,如果真的失去控製,可就是世界級的災難。”即使嘴上這麼說,藥研看起來也很平靜。
“必須阻止溯行軍才行,藥研。”
“我明白。”
加州清光一直擺著嚴肅臉聽著同伴們的話,這會突然開口:“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
藥研和三日月同時看向加州清光。
對了,加州清光是戰國之後的刀劍。
而且言一的資料本來就留存的很少,時之政府內部算是機密文件,刀劍們也都心有靈犀的把關於言一的事塵封在腦海,幾乎不會提及,他不認識言一也很正常。
藥研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澤告訴自己的同伴。
“你聽說過繼國言一嗎?”
加州清光認真的思索了一會。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來著?
......
遠離城市的郊區,黑暗裏藏著數道黑影。
穿著白色的狩衣,帶著高高的烏帽的男人氣急敗壞的把羅盤摔在地上。
“這個世界怎麼回事!”不管他怎麼啟動返回的道具,都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我就要被困在這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