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和中也接觸的時候,森鷗外就確認了他還活著這件事。
在失去太宰治之後,放任這樣一個重要的人離開港口黑手黨,對森鷗外來說就像把交給別人手裏的對準港口心髒的刀換成了槍。
“所以林太郎嘴裏說著會給他選擇的機會,其實根本就沒打算這樣做對不對?真是壞心眼。”愛麗絲坐在地板上塗塗畫畫。
“我也沒辦法嘛,mafia需要他,”森鷗外做出疲憊的樣子說,“而且那孩子天生就屬於這邊,即使太宰從這裏逃了出去,那孩子也永遠無法擺脫這邊的陰影,他是兵器。”
森鷗外的桌麵上擺著不知道從哪得來的報告,那上麵的文字,和太宰治手中的一模一樣。
所有的話語都指向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實驗最終會造出一個兵器,神造兵器。
吉爾伽美什史詩中曾提到過一個這樣的兵器,暴君吉爾伽美什王唯一的摯友恩齊都,神話時代最輝煌的傑作。
“如果失去了港口黑手黨的庇護,他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人形兵器,比之中也還要危險的兵器,”森鷗外的眼中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樣灰暗的未來,他閉上了眼睛,“他必須在誰的控製下才能保持自己完整意識的活下去,他隻能活在控製下。”
在港口黑手黨的控製下,他起碼還會擁有自由,即使這是受限的自由。
這樣擁有改變人類曆史的存在絕對不能讓他變成完全體,到那個時候不隻橫濱,整個人類史都會迎來終結。
這一點那位老師也是讚成的。
“沒事,家貓走的再遠也總會回來的,他很快就會意識到隻有這裏才是他的歸宿。”
“真狡猾啊,林太郎,”愛麗絲放下蠟筆,舉起畫紙對著被遮擋的窗戶,“明明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畫紙上,血紅的太陽高掛天空,一個黑發的小人哭喪著臉掉下了眼淚。
森鷗外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幅畫,“看來現在這樣的平靜也不會維持多久了,不知道在這之後,大家是否還能始終如一。”
遮擋整塊玻璃的窗簾緩緩拉開,光線一點點透過紙張,紙上的夕陽與窗外的現實重疊在一起,被黑暗所隱藏的巨大的黑影立在小人的身後,也隨著陽光一同出現,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
從窗戶望出去,遠遠的,能望到一盞一盞亮起來的紅色燈籠。
像是一條紅色的河流。
車水馬龍的街道邊上,是一個賣狐狸麵具的攤子。
京野言到的時候,太宰治已經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出乎意料的是,太宰治穿了一件鼠灰色的和服。
不是跟簡單的浴衣,而是偏正式的和服。
京野言訝異的打量他,“感覺...好帥。”
太宰治露出了一種從沒見過的看起來很平和的溫柔表情看著京野言。隨著天色漸暗,站在燈籠下的青年讓京野言恍惚以為他要把他帶進另一個世界了。
然後京野言被這種想法逗笑了,他晃了晃頭,走到太宰治的身邊。
“早知道我也賣一套穿了。”
太宰治握著拳放到唇邊,捂低低的笑了兩聲,“沒關係,下次我送你一套吧。”
“不要什麼奇奇怪怪的花色。”
“保證好看!”
“好吧,不過希望下次快一點到來,不然的話……”
就趕不上了。
越過深深夜色,兩人並排踏進燈火通明的喧鬧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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