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都是我的錯,”澤田綱吉喪氣說,“是我沒有好好看住藍波。”
垂頭喪氣的樣子,像隻垂耳兔。
這件事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起碼對京野言來說,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恢複藥劑的事,何況目前還沒到那種程度。但是這人都送上門了,不用一用也太說不過去了。
京野言板著臉:“現在有一件事正困擾著我,如果你能把你的想法告訴我,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如何?”
澤田綱吉正沮喪的想著如何賠償這位少年的時候,卻聽到少年這樣說。整個人一下子明亮起來,“是!”
麵前的少年雖然看起來冷漠不近人情,但卻是個好人。
京野言清了清嗓子,隨後壓低聲音說:“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有個朋友,很多人都覺得他以後可能會毀滅世界,但隻有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澤田綱吉:咦?好巧,我也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我要怎麼才能讓其他人放下防備?”京野言認真的像等待老師答疑解惑的學生。
“讓大家都相信你有能力在他真的要毀滅世界的時候打敗他,”澤田綱吉堅定的說,“隻要你比他還強,其他人就不會擔心了。”
心髒重重的跳了幾下,某種想法呼之欲出,京野言緊張的問:“那我要怎麼做?”
“在所有人麵前打敗他!”
飛速運轉的大腦驟然一空。
京野言追問道:“我不能打敗他怎麼辦?”
“不能打敗?”澤田綱吉看著京野言,先怔了一下,然後眼裏浮現出同情的神色,“你可能需要一個厲害的老師。”
他頗有些過來人的意味說:“先從每天繞著橫濱市跑十圈開始吧。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我就是這樣變強的。”
京野言一覺得他們兩個說的不是一件事。
說著說著,想到他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傷,澤田綱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那個,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位老師?在這方麵,我也許還有些經驗。”
不知道對方口裏的經驗是什麼,但已經有了點思路的京野言還是婉拒了這個提議。
“我已經有老師了,”他指了指書店老板,“那位就是。”
為他出謀劃策的老板在某種程度上說是老師也不為過。
老板走到一邊招呼客人去了,他一走,身後邁著優雅步子的貓咪的身影冒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三花貓取代了老板成為了京野言手指指向的目標。
正想解釋,卻見回過頭的澤田綱吉對他說:“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經有老師了。”
完全沒對京野言的老師是隻貓有什麼懷疑。
連三花貓都愣了一下,然後難得的主動跳進京野言的懷裏,嚴肅的看著澤田綱吉,喵喵說著對方聽不懂的話,甚至還會拍著京野言的手臂讓他做翻譯。
京野言選擇性的無視了。如果讓對麵的人知道貓貓在問他們來橫濱做什麼,京野言就完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所以說怎麼會有人這麼理所當然的就接受別人的老師是隻貓啊!
“我的老師......”
京野言正想說剛才指的是那邊和女客人聊天聊到一臉春色的老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嬰兒跳到了這位少年的肩上。
“ciao~”
嬰兒穿著正式的西裝,頭上還像模像樣的帶著頂禮帽。澤田綱吉笑著介紹:“這位是我的老師,reborn。”
京野言低頭和自己新上任的貓咪老師對視了一眼,奇異的在貓咪的眼睛裏讀出了“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意思。一時間陷入沉思中。到底是這些人不對勁,還是他見識太少了?
就算是妖怪,在嬰兒時期也沒有這麼誇張的。
“您好。”京野言禮貌的問候。
嬰兒那雙漆黑的豆豆眼定定的看著他,“看來阿綱又交到了新朋友。”
澤田綱吉耳朵有些紅,“reborn!我們......”
“阿綱是個好人。”因為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京野言幹脆也用這個來稱呼他。
reborn也沒對兩人突如其來的友誼說什麼,隻是對澤田綱吉說:“獄寺他們在等你。”
澤田綱吉在離開之前還和京野言交換了聯係方式,叮囑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聯係他,在京野言點頭之後才放心的離去。
京野言單手抱著貓,另一隻手拿著書,心思卻已經完全不在書上了,回過神的時候貓已經不在懷裏,夕陽朦朧的橙紅的光讓京野言想起了中原中也。
像是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海麵。
舒了口氣,京野言無聲的笑了笑,然後走到櫃台那。傍晚的時候店裏就沒什麼人了,老板癱在椅子上很悠閑的樣子,三花貓正揣著爪子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在櫃台上睡覺。
看著京野言走過來,老板招了招手,“你的問題找到答案了嗎?”
“找到了。”京野言偷偷的伸出去手想擼一把貓咪,但是貓咪刷的睜開眼睛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