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離和織田先生約好的酒吧並不遠,京野言一邊走,一邊接通了來自遙遠的宇宙深處的通訊。
“大佬,暴風城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那些人的行為被揭發,從王城派來的人把他們抓了起來”出現在屏幕上的少年看起來有點沮喪,“什麼都挺好,就是我要去補考了。”
是情報係的學生,林時。
那次離開之前,京野言特意留下了林時的通訊號碼,為的並非了解暴風城的後續,而是為了在遠離星盟的現在在那邊留下一雙眼睛。
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變成好用的棋子。
“那可真是糟糕。”
林時:為什麼感覺他在幸災樂禍?
“啊,對了,這邊有一件事需要你做,”隔著遙遠的時空,京野言直視他的眼睛,“去關閉A區世界的信標投放程序。”
林時第一反應是有點驚訝:“A區可是最早一批確定坐標的世界,怎麼會還開著信標投放程序?”
“這就是軍部的事情了。”京野言舉起手裏軍部的標誌給林時看了一眼。
提起軍部,林時就不太敢問下去了,就軍部那個作風,基本已經到了聞風色變的程度。尤其是跟他同一屆的那幾個已經在軍部待過的人......簡直就是貨真價實的瘋子。這種時候知道的少一點,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還能把自己往外摘一摘。
“我知道了。”
“核心院的地圖和路線之後都會發給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林時。”
即使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對麵的殺氣,林時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點頭。
掛掉電話之後,京野言手用力一攥,那個軍部的標誌就碎掉了,光點簌簌地落在地上又消失。
隻是一個虛像而已,軍部才不會放心的把這個留在他手裏。尤其是那個男人,防他防到恨不得給他拴上鏈子。
正好趕上紅燈,京野言一抬頭,馬路對麵,一個穿得很厚實的少年對他笑了笑。
這個裝扮跟蘭堂先生有異曲同工之處,總之就是畏寒。
綠燈閃爍,京野言沒太在意的走過去,兩人錯身的瞬間,那人好像又對他笑了一下。
到了馬路對麵的時候,京野言心下有一點違和感,他往身後看了一眼,街道上的車川流不息,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壓下那一瞬間的不適感,京野言趕到酒吧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到了不知道多久。
“抱歉,我遲到了。”他坐在織田作之助旁邊,向酒保要了一杯果汁。
明明之前並沒來過,但是對於這樣奇怪的要求,酒保也沒有什麼異議,一副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京野言問。
兩個都稱不上是年紀有多大的人,像那些年長的上班族一樣的聊天。
“還是老樣子。”
“織田先生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錯,這次是織田主動約的京野言。這樣的事還是挺少見的,因為織田作之助並非那樣主動的人,所以京野言十分好奇他要說什麼。
織田作之助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問:“你覺得太宰是個怎樣的人?”
竟然是這樣的問題。
盡管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但是稍微一想就知道,在別人麵前吐槽他的友人,這種事做出來就太沒腦子了。他絕不能當著織田作之助道的麵說太宰治的壞話。
定下這樣的基本原則之後,京野言要做的就是不著痕跡的誇一下太宰治。
這樣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是個單純的人。”
織田作之助倒抽了一口涼氣,握著自己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
這得多深的濾鏡啊......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誒?難道織田先生不這麼認為嗎?”京野言皺著鼻子。
“窺透人性,因而厭倦,”京野言疑惑的歪了歪頭,“對此完全不加掩飾,還稱不上是單純嗎?”
“如果他能學會妥協和偽裝,那就當不起這個詞了。”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織田作之助用力握了一下手,“是......這樣嗎?”
“而且很聰明,還長了一張超——加分的臉。”
織田作之助突然有一種身邊的人很好騙的感覺,畢竟是一張臉就能搞定的人。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勸他。
隻好說:“太宰很討厭和自己很像的人。”
這個不重要,但是京野言眼睛亮了起來,“那麼他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織田作之助的心情更沉重了。
“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是和他相似的人。”
這個範圍,京野言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於是一臉“我明白了”的點頭。
覺得自己反向勸人的織田作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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