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完全吞沒之前,京野言忍著被無數風刃刺在身上的疼痛,堅持把自己想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心裏一陣暢快,他一頭紮進了風暴。
......
“有我在,你就永遠也無法死亡,太宰治。”
被風割裂的身體留下一道道血痕遍布全身,血線順著風的軌跡幾乎將周圍染成一片血霧,即便如此,那個人還是堅定的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明明目的最終還是達到了,除了他還活著這一點,一切都和他計劃的沒什麼不同,但太宰治的心髒卻被緊緊捏住一樣。
他腦子一片空白的向下看去,那個人的身影已經完全被吞噬,怎麼也看不見。
他僵直著,手下意識收緊。
暴風雪還在繼續前進,身後的白袍人見此顧不上其他,慌張的丟掉手中的武器跑走了。
他的手扶在石磚上,任由霜雪一點點蔓延全身。
隨著體溫的流逝,對外界的感知也變得模糊。
“為什麼要活著呢?”
意識也開始模糊的時候,寒冷突然褪去了,身體開始回溫。
眼前的世界又開始清晰?在他的麵前,暴風雪的中央無形力場瞬間擴散,風暴凝滯了一瞬,然後眨眼間被蕩平。
太宰治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在世界之下,另一個世界的影像重疊在一起。茂密的樹林穿插在鋼筋鐵骨的高樓之中,汽車行駛在冰海雪原之上,朝陽鋪灑在海麵,那是——橫濱。
......
一陣又一陣的電話鈴聲響起,京野言麵無血色的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放空的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終於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阿言,首領要見你。”電話裏西村岡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說道。
“......我不是才見過沒多久嗎?”頭疼的要炸開的京野言略帶崩潰的問。
“這話說的,首領頻頻召見你是好事,證明阿言你受重視啊!”西村岡亢奮的好像受到召見的是他而不是京野言一樣,“而且幹部們都到了,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我知道了。”
最後京野言還是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隨手把沙發上破碎的西裝丟掉,然後就出門了。
之後還得找時間再申請一套新的。京野言恍惚想到。
到達港黑的時候,早早就有人等在那。
遠遠的京野言一眼就能認出太宰治的身影。見到他過來,幾個站在太宰治身邊巧妙的守住了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線的港黑成員恭敬的彎了彎腰。
一看見太宰治,京野言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腎,一陣幻痛。
“早上好。”太宰治態度很好的打招呼,然後走過來湊近訝然道,“京野君看起來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呢。”
“是嗎。”
太宰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說:“等下說話的時候,京野君最好思考一下再回答,是忠告哦。”
身邊的港黑成員,剛才兩人說話的時候也不見阻止,等太宰治說完了才過來,“請跟我們走吧。”
內幕表現的很明顯。
京野言一路思索著太宰治話裏的意思。
幾個人把太宰治和京野言看的死死的,生怕人半路跑了似的,讓京野言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賣了港黑倉庫位置的事被發現了,但就算這樣,又跟太宰治有什麼關係?
帶著這樣的疑問,一路被領著帶到港黑的會議室門口,兩邊的黑衣人目不斜視的為他們打開了那扇門。
會議室裏滿滿登登的人,下餃子似的,他們齊刷刷的轉頭,鋒銳的目光讓京野言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打擾到別人了。
想了一會確定這是港黑沒錯,他才遲疑的走進來,雙手背在身後,“首領。”
身邊就是同樣站在眾人麵前的太宰治,兩人並排而立,接受所有人的審視。
“不要那麼緊張,京野君,”坐在森鷗外身邊一身和服的港黑幹部尾崎紅葉出聲緩和道。
京野言雖然還是繃緊身體,但麵上還是和緩了許多。
至於到底能不能放鬆,那就得看一會聊的是什麼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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