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一路來到執政官的房間,這也很好找,其他地方都是明晃晃的此路不通,被霧氣遮擋的,一進去就會迷失方向。
那個可憐的受人愛戴的執政官還被淒淒慘慘的吊在天花板上,麵目猙獰,青白的臉上眼珠衝斥著血絲看起來馬上就要爆開,五指僵硬用力到指節突出,總讓人感覺他也許下一秒就要掙紮著對闖入者咧嘴一笑,簡直就是恐怖片現場。
“原來被吊死是這個樣子啊,實在太難看了。看來以後不能嚐試這種方法了。”太宰治嫌棄的吐了吐舌頭。
他走到書桌前,那上麵還擺著寫到一半的書信。
【尊敬的......:
暴風城一切正常,自去年南山礦坑坍塌事件之後,城主也逐漸走了出來,城市裏的一切都開始恢複正常。
三月前,城主主持了恢複南山礦坑的開采工作,大家都很高興,不過最首要的任務是清理之前坍塌之後落下的碎石泥土,把進入的通路重新打開。
......
怪異變得嚴重,如果在夜晚出行,有可能會......光......,宵禁之後,雖然有所緩解,但還在無法控製的擴大。
......
那個人的說法的確很讓人心動,但他如果真的這麼做,簡直就是瘋了,他已經失去理智了。我必須......
......
如果一切都能如所想一般發展就好了。
否則
】
信隻寫到這裏。
桌子上的墨水瓶被打翻,墨水把信的一部分染黑,很多關鍵信息都模糊掉了。
太宰治放下信,順手拉開了抽屜,裏麵放著一個紅絲絨的盒子,打開之後能看到三角形的凹槽,但盒子裏的東西卻不翼而飛。盒子的旁邊有一張紙,上麵是執政官來自王城的證明。
正想繼續搜索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一隊身披白袍,大大的兜帽完全遮住了臉的人提著燈走進了官邸,往房間這邊來了。
霧氣收攏,之前來時的路被迅速的掩蓋,他被困在這裏了。
“這下可危險了。”太宰治盯著那扇門,向後退了兩步。
眼看著那些人就要推門進來,兩邊正好撞個正著的時候,肩膀突然一重,他被什麼東西牢牢的抓住,身後傳來巨大的拉力。
“誰?唔......”
......
白袍人推開門,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後麵的人開始工作。
幾人動作迅速的把執政官的屍體放下來,搬到擔架上蓋上白布,其他人走到書桌前把上麵的信件,還有抽屜裏的東西都拿走裝在了一個袋子裏。
然後又四處搜尋,拿走了很多東西。
靠窗的另一麵牆上的縫隙裏,他們的動作都被收入眼底。
“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太宰治轉過身,對隱沒在陰影裏的人說道,“京野君是怎麼進來的?”
也被拉進了巴別塔世界的京野言繃住了臉,“不知道,一睜眼就在這了。”
想也知道太宰治不可能相信這種說法,於是京野言指了指外麵轉移話題道:“我也不知道這裏是怎麼回事,但要離開的話,根據引導,大概要解決這裏的怪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太宰治走過來伸手拍了拍京野言的肩膀,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來交換一下情報吧,我來的時候這裏還是白天。”
“我剛到沒多久,”京野言笑得勉強,“在外麵轉了一圈,大概了解了一下執政官的事,就順著線索到這裏來了。”
確實沒多久,本來連來都不用來的。他就負責明天上班的時候嘲笑一下太宰治的黑眼圈就行。
特等席追隨視角看熱鬧,也.....不虧。
京野言悄悄的咬牙。
進了巴別塔世界之後,他也不能給自己開後門。半成品巴別塔世界,是被切割的世界一角,被限製之後,一次性的覆蓋了簡單的規則,之後會獨立運行,本身並不受巴別塔控製,也就不受作為主人的京野言控製。
他不能隨意修改規則,而暴力破壞很有可能導致時空混亂,最後就迷失在這裏出不去了。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按規矩來。
根據線索來看,一切都指向了執政官的死亡事件,但京野言總覺得能夠突破世界的關鍵點並不是這個。
因為這個被困住的世界,實在是太像考場了。
情報係的考場。
。您提供大神吃糖了嗎的我是如何被迫成為反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