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這時已經把溫水端了上來,剛走到門口,蘇嘉寶立即叫住她。
“你別過來,我現在不正常,小心傷害到你。”
安怡頓了頓,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依然邁著步子走過來,她坐在床邊,把水遞給蘇嘉寶。
“你怎麼會傷害得到我,我看你清醒的很,快點把水喝了吧。”
蘇嘉寶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將一杯水都喝見底了,但是依然沒有辦法消滅他心裏的的那一團火。
他更加確定了自己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舔舔嘴唇,他抬眼看著安怡,目光掃了她身上,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媽的果真是中毒不淺,他現在看安怡都覺得順眼多了。
安怡見他自己打自己,嚇了一跳。
急忙拉住他的手,抬手貼在他的額頭上,麵無表情地問道:“嘉寶,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蘇嘉寶像是觸碰到了毒藥一樣,離安怡遠遠的,往後退,都退到床邊上。
他隨便抓起衣服,遮擋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警告安怡:“你別過來,也別碰我,我現在吃了不該吃的藥,隨時都會獸性大發,小心對你做出點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安怡捏捏眉心,隔著厚厚的眼鏡片,冷冷地看了眼蘇嘉寶,不屑道:“蘇嘉寶,你還是一個男人嗎?”
蘇嘉寶腦袋昏沉沉的,點頭說當然是。
他雖然是風流了一點,女性朋友也很多,並沒有做出逾越規矩的事情,但並不代表他不是一個男人、
他隻是想把自己的最純潔的東西留在婚姻裏,留給自己未來的老婆。
安怡歎了一口氣:“那你都中藥了,我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就在你麵前你為什麼沒有一點反應?”
蘇嘉寶從床上彈起來,站在地上,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他指著安怡,手指都氣得顫抖起來,怒聲質問她:“安怡,是不是你給我下藥了?”
安怡低著頭,不說話,瘦小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道:“嘉寶,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反應嗎?”
她語氣裏滿是失落和挫敗。
一個男人,他還不是清醒的,而是喝那種藥,見到女人的正常反應難道不應該狼吞虎咽地撲過來嗎?
為什麼嘉寶麵對自己卻是無動於衷的,甚至生氣地質問她。
這大概是一件最打擊女人自尊心的一件事情了吧。
蘇嘉寶身體裏燃起一團火。因為生氣,那把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我怎麼可能沒有感覺,你給我下了藥,我要是沒有感覺就是個太監!”
蘇嘉寶丟掉手裏的體恤,跌撞著往浴室裏走。
安怡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嘉寶,你要做什麼?洗冷水澡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
蘇嘉寶暗暗咬牙,側臉肌肉緊繃著,一把推開安怡,從喉嚨裏溢出一聲:“滾開。”
安怡被他推得向後踉蹌一下,跌坐在了地毯上。
她看著蘇嘉寶走進浴室裏,砰的一聲把門甩得巨響。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安怡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
她現在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聽閨蜜的餿主意,給嘉寶下那種藥。
安怡從包裏摸出手機,給閨蜜撥出一串號碼。
“小漁,你給我解藥,現在嘉寶很難受,你快點把解藥給我送過來、”
出了餿主意的小漁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打了個哈欠,她緩緩道:“安怡,我說你是不是傻啊,那種藥怎麼會有解藥呢?最好的解藥就是你啊,你和他做了,蘇嘉寶就不難受了。”
“那如果什麼也不做呢?嘉寶現在就子啊浴室裏洗冷水澡,會不會好?”
小漁一聽,頓時睡意全無,從床上翻了個身,問安怡:
“什麼意思?他寧肯洗冷水澡也不想碰你嗎?我的天哪,蘇嘉寶是不是那方麵出了什麼問題啊,你那麼大一個活人他不上,偏偏跑到浴室裏去洗澡?”
安怡聽閨蜜這樣調侃自己,都快要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