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宓聽到過的最毀三觀的話。
為了一個男人的愛,連臉皮都可以不要了?
真是惡心他媽開門,連臉都不要了。
扣了電話,她給封宅打了個電話,果然,李夢瑤竟然搬到了封宅,和封遠深生活在了一起!
一股失望的情緒,從心頭湧上來,衝滅了她對封遠深所有的期待和僥幸。
為這種男人傷心,根本不值得!
如果不是孩子,她一定不會在這種畸形的環境裏呆了。
她想,從現在起,就要積攢夠資本,然後帶著孩子離開。
這樣想著,她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晚飯過去,她回到房間,看了會兒電視,就聽到樓下的汽車引擎聲音。
她以為是路過,沒有當回事,關了電視,抱著枕頭慢慢睡著了。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臥室的門被打開的動靜。
她一個激靈,從床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門打開,一抹黑色的身影走進來,立在她的床前,猶如暗夜裏的修羅,目光森冷地盯著她。
蘇宓被看得發毛,反手打開床頭櫃的夜燈。
“封遠深?你怎麼來了?”
封遠深深邃的眸子,目光迷離,眼眶竟然有一抹紅。
蘇宓以為他哭了,嗅到空氣裏夾雜著酒精的氣息時,突然意識到,這男人是喝醉了。
封遠深穿著一身黑色襯衫,兩粒紐扣解開,露出性感的鎖骨,透出微醺慵懶的醉意。
他掀開被子一角,徑直上了床。
蘇宓有些詫異,張了張嘴,一時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他現在,不應該在封宅陪著李夢瑤和封離江嗎?
男人傳來淺淺的呼吸聲,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她什麼都不敢問,抱著自己的枕頭,去了另一間房。
這間房是主臥,也就是李夢瑤嘴上說的,她和封遠深曾經一起睡過的床。
一想到這件事,她胃裏一陣翻湧,晚上的飯都能吐出來。
仿佛空氣裏,都飄散著李夢瑤難聞的香水氣息,攪得她剛平複下的思緒,又亂了起來。
無奈,她也不願意去另一間房,和封遠深一起睡覺,另外幾間客房都積滿了灰塵,隻有在這裏將就一晚。
渾渾噩噩的一覺,很早她就醒了,路過隔壁的房間時,封遠深已經不見了。
她走下樓,準備吃早餐,順嘴問了下傭人:“封遠深什麼時候走的?”
“封少吃完早餐剛走,說公司有急事,中午也不回來吃了。”
蘇宓皺了皺眉頭,什麼叫做中午也不回來吃,難道他準備在這裏常住?
她正納悶,門口的門鈴就響了。
傭人去打開門,就看到李夢瑤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蘇宓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這瘋女人來者不善,看起來是想鬧事情。
李夢瑤指著她:“蘇宓,是不是你勾引的遠深,讓她來你這裏的?”
蘇宓頓了頓,突然有些想笑。
李夢瑤這一出,真的像古代皇宮裏那些爭著要皇帝寵幸的妃子們。
“他自己長著兩條腿,想去哪裏誰就去哪裏睡,怎麼能說是我勾引的呢?”
蘇宓咬了一口三明治,譏誚地看著李夢瑤。
想必她現在一定氣壞了,不惜傷害自己的兒子,自導自演一場苦肉戲,想著能重返封宅,結果呢,她是回去了,也把封遠深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