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聽完,心跌入了穀底,不用想就知道,不能。
海城太子爺,睚眥必報,殘忍嗜血。
更何況是從小就虐待他想讓他死的人,這仇恨是刻在骨子裏的,以至於影響了他整個人生,怎麼會說釋懷就釋懷?
房間裏,舒怡給容恒曜做了深度睡眠的治療。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意識在做掙紮,隻是他的意誌力過於強大,她幾度想進行幹預卻被無從下手。
舒怡手指輕撫男人猶如雕刻的俊美五官,舒展他英挺濃眉。
陶醉在他英俊的麵容,聲音都變得柔軟起來:
“為什麼不願意向我打開心扉,你是為沈小姐苦惱嗎?”
舒怡說出了問題關鍵,像是觸動了某個機關,男人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舒怡看著他深邃的鳳眸,像是掉入了漩渦,失神片刻後,才驚喜地開口:
“容先生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容恒曜神情冰冷,狹長幽深的黑眸裏,閃過一絲如利刃的寒光,舒怡下意識地遠離。
容恒曜已經從混沌中恢複理智,在厘清了所有事情的頭緒後,心底的柔情已經蕩然無存。
“容先生,剛剛你的情緒很不穩定,險些要失控,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男人冷冷地掃視一眼舒怡,並不想和她廢話。
舒怡急忙解釋:“我是想搞清楚可以觸動你情緒的點,也有利於你病情的恢複。”
男人冷冰冰地說:“剛才做夢了,夢到小時候,遭到親生父親和繼母的虐待。”
舒怡見他袒露了心扉,有種她可以隨意走進男人內心的錯覺,繼續追問:
“那有沒有我可以幫到你的地方?你可以毫不保留地告訴我。”
“滾。”男人的耐心消失殆盡,“我不需要你。”
舒怡嚇得小身板顫了顫,看來除了那位沈小姐,沒人能輕易觸動他內心最敏感的區域。
男人打開門走出去。
“肖南,送舒小姐離開。另外,沈星辰呢?”
肖南和蘇修互相看了看,心裏暗叫不好。
果然是,二爺知道真相後,直接叫沈小姐的全名了。
“沈小姐去接孩子了。”
容恒曜麵無表情:“把兩個孩子接到老宅住一段時間,暫時不要和沈星辰見麵。”
蘇修心裏咯噔一聲,這是準備徹底決斷了?
男人繼續沉聲吩咐:“媒體發布會照常進行,主題內容是,容厲兩家的婚約作廢。”
蘇修點點頭:“那您和沈小姐的關係呢?”
男人眸底閃過冷光,決然冷靜:“不公開。”
肖南和蘇修立馬照辦,送走舒怡,把兩個孩子帶到了老宅。
蘇修隻是告訴了沈星辰,老爺子想看重孫孫,連哄帶搶的把兩個孩子劫到了自己的車上。
“沈小姐,二爺在容公館等你了,你先回去吧。”
沈星辰垂眸,敏銳地感受到了異常,獨自開車回了容公館。
這一路上,天空陰沉沉,今年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飄落下來,她踏著寒霜,禹禹獨行。
這好像是她過的,最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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