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154-156(2 / 3)

寧桃不想說話,捏著水煎包一口一個。

吃得滿嘴流油。

寧少源拿帕子給他擦擦嘴,怕他噎著,還給他倒了水。

見寧桃望著水也不喝目光沉沉的,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道:“二毛,你膽子大,爹知道,甚至想法還有點離經判道,經常有許多想法,爹都覺得很驚豔,可是你要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咱們自己過好就成,你須得提防許多人,不是所有人都對你好。”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按規則走,有些人他就是輸不起。”

寧桃明白。

關鍵是他沒想到,因為一場賭局……

“二毛,你好好想想,關於這次賭注的事,你寫個書麵檢查給我。”

寧桃本來也覺得自己不應該。

可一想,突然發現事情其實不太一樣,雙方的事件。

雖然都是因為考試,榜首而起,然而,卻不能混為一談。

“爹,陸一鳴自己應該沒有參賭吧,那幾個人想害他,其實他也始料未及。”

“所以,你防不了別人的壞心思呀,這些可都是與他年紀差不多,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你說對不對?”

寧桃點頭。

的確是這個理。

該反抗的時候就反抗,該出手時就出手。

學好武藝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所以,男孩子出門要小心。

寧少源帶著寧桃過去之前。

眾人已經開始搜尋了,那幾位昨日還囂張得不得的了的紈絝,此刻一個個蔫頭八腦的。

看到寧少源時,莫名抖了下。

寧桃從幾個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旁邊的滑坡上。

這地方來的人少,且那天晚上剛好下了一場雨,陸一鳴從這些滑下去的時候,腳拉了很長一條,斷斷續續的有破碎的衣裳被找到。

在往下一百多米的地方,還發現了一隻鞋子,可就是沒找著人。

寧桃奇怪道:“莫不是他已經自己走了,或者被附近上山采藥的人給救了。”

“附近的村子已經找過好幾回了,都沒有這個人。”

“也許旁邊有山洞呢?”

小說裏不都這麼寫的嗎?

落崖後,遇到什麼絕世高人,練成練世武功。

寧桃忙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

感覺身後有人扯自己的袖子,一回頭徐澤小聲道:“要不咱倆下去找找。”

寧桃:“……”

“去不去。”

寧桃不是不想去,是覺得幾個月不見,徐澤又長高了長壯了。

如今這個頭,都直逼他爹了。

徐將軍那是跟綠巨人一樣在寧桃心中的存在,如今的徐澤也差不多,再一想寧香那瘦小身板,好家夥,完美體形差這是。

徐澤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伸手揪了他一下,“去不去。”

“去的啦!”

他才一開口,徐澤已經把一條繩子綁在了他的腰上,還一邊解釋,這樣下去安全。

寧桃覺得其實不太安全,萬一徐澤腳滑了,那被砸的就是他,可若是他腳滑了,大概徐澤就伸手一揪,他就被揪回來了。

所以,在下去之前,寧桃給徐澤相了個麵。

很好,麵色紅潤有光澤,看來這是要好事上門。

寧桃判斷的沒錯。

徐澤這運氣其實還蠻好的。

兩人順著路下去,盡管已經有好幾波人尋了好幾回了,可偏偏就他們倆在一個小山洞裏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陸一鳴。

全身是傷,身上的衣服都爛得不成樣了。

腰上掛著一塊玉佩與寧少源給他看的一模一樣。

寧桃見人還活著,先給人喂了點水,再用剛才下來懷裏帶的藥給他傷口上擦了擦,陸一鳴雖然昏昏沉沉的,但是還算有些知覺。

看了寧桃一眼,嘴角不由的揚起了笑,氣弱遊絲地吐了兩個字:“謝謝。”

說完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徐澤上去找人,費了幾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給拉了上來。

陸大哥一看弟弟滿身是血,立馬撲上來就要哭嚎。

徐將軍一把拎住他道:“哭什麼,人還活著,軍醫先給他瞧瞧,簡單處理下傷口,到了城裏再好好養著。”

“這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那幾個原先被寧少源嚇唬了大半夜,什麼你們把人逼死了。

你以為家裏人會怎麼樣?

參照新州的魯大人,若不是後來沉冤得雪了,估計現在不是在大牢裏,就是在流放的路上,或者已經去挖礦了。

而你們錦衣玉食的,這麼一嚇唬,幾個人還真有人頂不住說了實話。

現在人被找到了且沒死。

那幾個人一下子灘成了一堆泥,嗚嗚的哭了起來。

有個膽子最肥的,喊道:“寧少源,我一定告訴我爹,你欺負我。”

寧桃還沒嗬嗬他,徐澤一腳就踹了上去,“我爹的名諱是你能隨便叫的?我告訴你,再對長者不敬,我今日就廢了你。”

少年:“……”

你不是姓徐嗎?

寧桃抽抽嘴角,這爹叫得可比他還順口。

陸一鳴被救回。

餘下的人都被放了回去,為了彌補大家受得驚嚇。

寧少源還特意在常家酒樓訂了席麵,給大家壓壓驚。

因為大部分都是讀書人,知道這次找陸一鳴,寧少源和徐將軍都是好幾天不眠不休的,再看寧少源那滿眼的血絲,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各種誇。

還有不少人,為這件事寫了文章。

在讀書人之間廣為流傳。

那幾個人刁蠻公子,被自家家長給領回去了。

這次的宴席,寧少源是一毛沒拔,還收獲了整個東臨府讀書人的人心。

徐澤和寧桃兩人,因為找人出了力,也被狠狠誇了一波。

陸一鳴也得了不少的賠償,可他卻是半點沒收,反而把錢捐給了書院,希望以後有更多的窮人家的孩子可以到書院有讀書的機會。

這件事,直到寧桃去參加院試的時候。

大家都還在討論。

原先寧桃還隻當是東臨府那邊有些名氣。

卻不料,他爹已經被天下讀書人都知道了,說起寧少源的時候個個都翹起大拇指。

聽說他姓寧,一個個還跟他打聽,與寧少源是什麼關係。

寧桃嚇得連連擺手,“沒關係,沒關係,就是五百年前是一家。”

“哈,你可真是!”

寧桃一聽這個聲音,頭皮不由一炸。

回頭,果然是他在府城的死對頭範公子。

範公子也沒戳穿他的謊言,而是鄙視地哼哼兩聲,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

寧林上次院試,他沒跟來。

這是自己頭一次來,不過也虧得這次王三跟他一起來了。

客棧還是寧林上次住的地方,有了陸一鳴一事,寧少源這次讓柱子也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