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緣份。
江師父能幫這塊玉給開出來。
這就是他與玉之間的緣份,他也瞧得出來江師父年紀大了,怕是這輩子,再也等不到這麼一塊玉了。
“您愛惜它,它肯定也明白您的心意,咱們千裏迢迢在這裏相遇,就是冥冥之中的上天的安排……”
江師父呼吸一窒。
對上寧桃彎彎的眉眼,而後重重地點點頭,“你說得對,這就是緣份,我與它的緣份,它與你的緣份,這世間的東西,均是可遇不可求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寧桃早上去錢家找錢大師。
老爺子那邊有客戶,如今,江師父又被寧少海給請了過來。
這說明什麼?
說明錢大師,與他們之間無緣。
寧桃煞有介事的伸手拍了拍事,道:“聽話些,才能更漂亮。”
寧少源伸手敲了他一記。
寧桃回頭,四眼一對,寧少源什麼也沒說,一邊揉著他的腦袋,一邊對江師父道:“那就麻煩您了,這東西一我們給您送過去,不過這東西,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能讓寧少海請江師父,就因為江師父夫妻兩人連個孩子都沒有。
住的地方也偏,周圍都沒什麼人。
平時找他打首飾的,都是一些老顧客。
在他那兒相對安全。
而且這院裏的人,他都信得過。
董家父子不用說了,寧少海是自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堂弟。
至於衙裏其他人,都在外頭呢。
寧少海把江師父請來的,也由他送回去。
寧桃想跟過去,瞧瞧江師父工作的地方,卻被他爹給拎住了後脖領,“哪兒去,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寧桃隻得被他爹拎進了書房。
老董也跟著進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寧香。
寧桃心頭一跳,這是要來個三堂會審還是啥的?
“你老實跟我說,這石頭,你是怎麼看出它裏麵有東西的?”
而且還開出這麼一大塊。
這比他上次弄了一根山參還令他驚訝,山參那種東西也是可遇不可求,不過當時已經找到過山參的須子,賣了點錢。
這麼看來,他們也隻是運氣好。
可現在這塊石頭,寧少源覺得更迷惑了。
若說他是單憑運氣,那麼他就不可能這麼確定裏麵有東西。
被他爹一盯,寧桃什麼鬼話也扯不出來。
兩隻腳互相搓了一會,才道:“這石頭,我撿的時候,我姐和董叔都在,大家都能做證。”
“我不問你這個!”
寧少源黑著臉,目光炯炯地。
看得寧桃心頭撲撲直跳。
寧少源又接著道:“你若是在京裏聽到別人關於原石的一些說法,我隻能跟你說,十有八九都是騙人的,剩下的一成,也是靠運氣。”
寧桃雙眼一亮,“你也賭過?”
好家夥,看不出來。
寧少源抬手就敲了過來,“老實點,別顧左右而言其他。”
寧桃沒辦法,琢磨了一會,苦哈哈道:“可能您不相信,但是這事真實存在。”
寧少源:“……”
表演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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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能分辯出,物品的顏色。”
寧少源聽他胡扯完,也不知道信不信。
麵無表情地噢了一聲,“今日功課寫了嗎?拿來讓我瞧瞧。”
寧桃不料他畫風轉得如此之快,愣了一下,立馬回去拿自己寫的幾頁大字了。
這時候才不得不感慨要不是逼著他寫,他怕是今天又要挨批。
寧桃性子急,上輩子就沒沉下來,這輩子被老太太放飛天性養了幾年,好家夥,更家沉不下心來了。
那手字,練了快三年了。
依舊不規整,尤其是越往後,寫得越蕭索。
“行了,這兩日別在外麵亂跑了,把你的字好好練練,過兩日帶你去書院。”
寧少源說完,跟老董一起出去了。
臨走時,還不忘交待寧香,“這兩日你盯著他,別讓他亂跑。”
見寧桃瞅他,又補了一句,“你那些破事都辦完了,你最好給我消停點。”
寧桃乖乖地點頭。
午飯後,休息了半個時辰,開始被寧香盯著練字。
大牛也沒閑著,把他那封信工工整整地抄到了信紙上,完後事,自己蹦蹦跳跳的去寄信了。
寧桃這麼一扭頭,突然發現,大牛居然發福了。
他記得大牛現在穿的這條褲子,是臨走時,他家老太太給他新裁的,說他長得快,還特意裁大了些。
沒想到,短短一個來月,他居然胖了一大圈。
屁股都撐得鼓起來了。
寧桃看得窘窘有神,寧香手邊剛好有顆蓮子,伸手就砸了過來,“瞧什麼呢,寫完了沒?”
“快了,快了!”
寧桃忙收回視線,一邊寫字,一邊道:“姐,你有沒有發現我最近長胖了?”
寧香沉聲不語,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得寧桃心頭發虛,幹笑兩聲,“我就是隨便問問,哈哈!”
做為一個男孩紙,他感覺自己還是過分在意外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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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桃那石頭開了,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這兩天,門都沒出,在家裏努力學習呢。
寧少源讓他去書院讀書,不管他自個兒樂不樂意,但是既然去考試了,絕對不能丟份子。
寧愛麵子桃,這一天早早起床,把自己整理的幹幹淨淨,還擦了點麵脂,把自己讀過的幾本書,都裝進了自己的小背包裏。
收拾了一套常用的筆墨,坐在房間裏,等著寧少源來喊他出門。
大牛今日也換了身衣裳。
抬頭挺胸在那兒練步伐。
寧桃被他在屋裏轉得頭暈,“你消停會兒,我快吐了。”
大牛咧嘴傻笑道:“我這不是激動嗎?上次咱們在船上的時候,那幾位公子不是說了嗎?寒山書院和紫金書院,以及京都的長天書院,是本朝最厲害的三大書院嗎?”
“要是,你在那裏讀書了,我肯定也倍有麵子,做為你的書童,我絕對不能給主子丟臉。”
寧桃不喜歡主子這個詞。
沒接話,岔開話題道:“你那信寄出去有三天了嗎?”
“有了,我寄的時候,打聽了一下,說是差不多十天就到了,一來一回,也得二十來天吧……”
寧桃噢了一聲。
這年頭,書信太慢。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當時他還蠻羨慕這樣的愛情的,可如今真碰上了,啊呸!
你媽病的都快死了,想要見你最後一麵,結果信一直送不到,待信到了,你千裏迢迢的回家,你媽都化成屍骨了……
這種感覺,真特麼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