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節後第一次企劃與銷售會議,陳子軒開場就笑嗬嗬地問大家五?;一過得如何,本來別人含含糊糊就應付過去了,陸康明忽然大著嗓門喊道:我和吳水去上海了!
是嗎?你們也去上海了?我也去了!陸康明的眼睛在吳水臉上掃來掃去,明顯地想探查出些端倪來。
吳水隻覺得血往上湧,眼睛不知道看著哪好。陳子軒顯然是忘了他曾跟陸康明提過去上海的事,告訴大家他去了周莊,人如何的多。
吳水側過臉去狠狠地瞪了眼陸康明,陸康明假裝沒看見,補充說:我去看盤了,吳水有朋友在上海。
散會後陳子軒先走了出去,吳水顧不上銷售部那麼多人,走上前去衝著陸康明的腿肚子就是一腳,陸康明“哎喲”了一聲:你再胡說八道,下次我踢的更狠!
陸康明卻不以為意,反倒得意起來,上前幾步把走到門口的吳水攔腰抱起,嘴上還哼著《貓和老鼠》裏麵的歌,叫著她“Jerry”。吳水掙紮了幾下,踩在他腳上,在一片哄笑聲中逃脫了。
自此,陸康明隻要見著吳水,就會唱起那首歌,叫她“Jerry”,或抱抱她,或湊上前來嗅嗅她的頭發。他以這種方式來處理兩人的每次碰麵,倒減少了吳水的尷尬,令她心裏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老道。
吳水拉著藍沁到自己辦公室,問:老陳去上海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跟你有關係嗎?你想跟他一起去?
誰要跟他一起去了!那你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啊,最後還是姓陸的告訴我的。
哎,你們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事啊?
能發生什麼事?!我簡直覺得這是你跟他做好的套兒讓我往裏跳,說!他給你什麼好處了,你就把我給賣了。
天地良心,我可是為你好,你天天守身如玉的,為誰啊!
可我不喜歡陸康明!你瞧他今天那樣,老陳肯定誤會了,他就是故意的,他那麼花我可不想給他玩夠又甩了。
咳!這年頭誰玩誰啊!做好防範措施,別傳上病就行唄!
藍沁丟下這句話扭著纖腰出去了,留下吳水一個人驚得目瞪口呆!
吳水忙不迭地發郵件澄清她的上海之行,陳子軒在走廊裏再遇到她時,還是不動聲色。原本話就不多的吳水更加沉默,藍沁雖依然幫她傳遞信息,但還是抱著不讚成的態度。為了讓她散心,藍沁拉著她參加了公司的“水煮魚協會”,一個民間自發的腐敗組織,幾乎每個周末都會聚集一幹人去吃水煮魚。雖到公司大半年了,本來她也不太愛湊熱鬧,加之住得太遠,吳水從未參與過。藍沁索性讓她住在自己家裏,叫了幾次吳水才去,可是第一次就喝多了。
第二天醒來時,吳水對前一晚的事幾乎沒什麼記憶,藍沁手舞足蹈地講述了她的表現。據說一上來吳水就喝得很猛,連幹了幾杯,之後說要去洗手間,剛走到門口就“口吐蓮花”噴了滿地,然後就抱著藍沁哭,搞得協會所有成員現在都明確地知道:她喜歡陳子軒。藍沁說:唉,這下完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可真行!
之後沒多久,陸康明也加入了協會。漸漸地吳水發現,藍沁是這樣一個人:如果吃飯不喝酒,就相當於沒出來吃;如果喝酒不喝高,就相當於沒喝。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幾乎每次吳水都要被她灌多,藍沁自己也喝得經常失憶,而當吳水抱著她哭時,她都把吳水交給陸康明!為此吳水恨得她牙根癢癢,可她每次都振振有辭,說什麼“我就盼著你倆能出點什麼事,他不比老陳年輕多了!”
陳子軒、吳水、陸康明,這三個人螳螂撲蟬似的關係在公司已成為公開的秘密。藍沁不禁有些擔心,怕影響吳水在公司的發展。事已至此吳水反而坦然了,誰愛說什麼說什麼,日子是自己的,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藍沁倒被吳水的反應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