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吳琪琪一臉的落寞“看來沒什麼希望了,我的表現並不好。”
“怎麼會呢?”於秋豔追問。
“你別問”
“你不會表現不好的。”
煢煢拉住她的手,將臉埋在她的手裏。
這是她習慣的動作,當她害怕、緊張時她都習慣將臉埋在她的手中。
“發生了什麼事?”於秋豔迫他“你快說。”
“我看見了他”
“誰?”
“林蔚然。”
於秋豔也嚇了一大跳。
兩個人像逃一樣的回到了吳琪琪的家裏的。
於秋豔為她倒了一杯水:“他有沒有認出你來。”
吳琪琪整個人虛脫下去:“也許他已經忘記我了。”
“怎麼會?你為他吃了那麼多苦。”
“但他的確沒有認出我來。”
“哦--,那你是否打算認回他?”
“怎麼認,用什麼名義認?”吳琪琪從來沒想過再相見會是這樣的情景。
“那你有什麼打算?”
“讓我想想--”吳琪琪揉著快要裂開的頭。
兩人沉默下去。
“不如將他忘記”於豔秋咬著牙狠狠的說。
吳琪琪不出聲,於豔秋看她這般模樣,隻有先走,讓她自己好好想清楚。
第二天,
吳琪琪打電話向丁秋豔告了兩天假。
秋豔忙說“去散散心也好,反正你平日裏都很少出去。”
吳琪琪並沒有出去,她將櫃子裏的東西全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再一件件清回去。
數不清的舊照片。
那一次,校園裏的櫻花開的燦爛,她站在樹下,頑皮的舉高雙臂,滿樹的花瓣落下,宛苦沐浴著一陣紅雨。
那一次,海天一色,她著一條紅色紗龍,自海中站起,那明媚的眼神,柔長如細的長發飄起,似海的女兒。
那一次,她踩著腳踏車在雨中飛馳,風中,銀杏葉落下,雨絲輕打在麵上,如帶露的梨花,純潔的叫人驚歎。
那一次,她坐在他家的沙發中伸一個懶腰,他偷偷拍了下來。
七年前的往事仿若還在昨日,耳邊仍有銀鈴般的笑語聲,仍有他細語的呢喃“琪琪,你的美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我永遠無法愛夠你”。
吳琪琪撫mo著一張一張的舊照片,萬分感慨。如果倘若可以把當日找回來,走遍萬水千山也是值得。
吳琪琪找了個大紙箱,將五年又八個月前的東西全部收在紙箱內。
三大本的相片,每一天他為她照一張的,他曾對她說:“要到老時再一起記憶當年的每一天。”
一套有點破舊的卡通書,是她生日時,他騎著腳踏車走了整座城市才找到送給她的,因為他說“你就像女主角一般活潑可愛。”
還有他親手製做的櫻花標本、銀杏葉標本,每一張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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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吳琪琪艱難的將大紙箱搬到陽台上,紙箱雖然沉重,但久遠的回憶更加沉重,如果沉重的回憶也可如這些舊物一般用紙箱收起棄在陽台上,那該有多好。
但是,就算東西收起來了,記憶依舊揮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