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按在帝王的審美管理著體態,勒緊自己的腰腹,纖細的腰肢可堪一握,她們在幼年時被迫纏緊雙足,隻為在起舞時,足尖能在荷葉上躍起的弧度能與帝王睡夢中的掌上舞有幾分相似。

女性從遠古時期單一的在部落中流通到這個時期已經形成了豐富多彩的交易形式,比如如雨後春筍般興起的青樓產業,再比如參加選秀的秀女。看似美女可作為秀女參於帝王女人的選拔,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但從本質上交易的性質還是沒有變。

帝王駕崩之後,一尺白綾就是嬪妃們的最後的歸宿。畫麵中三宮六院,千姿百態的美人們掙紮著、哭喊著、祈求著逃脫束縛住她們脖頸的白綾,無果而終,成為帝王眾多陪葬的殉品之一。

光束落下,塔維爾已經來到江時清身側重新執起她的手,潔白的頭紗之下,雙目的位置注視著江時清,不錯過女孩麵容上的一絲絲表情,可惜讓祂失望了,女孩的麵容平靜,剔透的眸子毫無波瀾。

於是不遠處漆黑的長河上方又出現一道月白色的光束,祂和她的足尖踩在水麵之上卻帶不起一絲漣漪,這確實很難甚至不能留下丁點痕跡,因為她們穿越了時空,置身於曆史的長河中,任何有效或無效的舉動都有可能照成悖論,引起蝴蝶風暴。

翩躚的身影跳躍著來到新的光束前,舞種從優雅的華爾茲變換到熱情的弗拉明戈舞,不要問江時清為什麼會知道,她隻遲疑了一瞬,下一瞬弗拉明戈這個名字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在她腦海中,而她的精神體違背她的意願接受了。

光束內,身著連衣裙、平底布鞋的女學生們走上了街頭,她們或披著長發,或剪了齊耳短發,神情高漲。人人的眸子都盛滿希望,燃燒著革新的火焰,號召人的隊伍中多了女性的身影。

然而在偏僻的角落,在腐朽呆板的地主階級之中,陰婚這項經久不衰的產業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活生生的妙齡少女們被迫和公雞拜堂,和死人同葬,淒厲的怨氣把黑色的棺材都染紅,但這隻是少數,更多的姑娘們在落了幾滴淚之後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清澈明亮的雙眸變得渾濁麻木,看不到一絲光亮。

“汝覺得她們變好了嗎,還是變得更不好了?”塔維爾詢問,又自問自答:“答案會在後麵揭曉。”

話音落下,寂靜的黑暗中,最後一束光亮起,江時清和塔維爾同步抬頭,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江時清的舞法被迫變得爐火純青,已經能夠做到和塔維爾同步。

她對塔維爾的忌憚更深了,這位邪神施展的能力超越了時間和空間,超越了人類思考的維度,讓人類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邪神如同天上的雲,而人類連河渠裏的蝦米都不能自比。她一邊忌憚著,一邊努力地思索邪神塔維爾究竟需要她回答出什麼答案。

而在真實的紅日之下,塔維爾和江時清的身影已經越過了懸掛者厲鬼們的屍群,步入了生死未知的現代懸吊者們的下方。

塔維爾抬起手腕,打了個響指,光束被橫向拉長,一個蒼老而佝僂的婦人拄著拐杖站在狹小的房間內,透過窗口遙望著從高樓大廈的縫隙中落下的夕陽,身後是張簡易的單人床,鏡頭往外移動,上百個相同的小格間構成一棟綠皮的建築物,鏡頭的焦點聚焦在某某福利院的門牌上。m.X520xs.Com

橘紅的光芒照亮老婦人布滿褶皺的半張臉把每一絲紋路都照得清晰可見,老婦人背過身,夕陽黯淡下去,老婦人拄著拐杖往前走,腰背佝僂的弧度變小了些,細密的皺紋褪去了少許,時光把她從暮年拉回了中年。

狹小的冰冷的房間變得明亮,牆上掛著一副全家福,兒女和孫兒圍聚在中年婦人的周圍。除了小孩子們在笑,大人的臉上都是遮掩不住的疲倦。

中年婦人在廚房忙忙碌碌,兩個孫子跑進來叫嚷著要吃好吃的,婦人邊煎餅邊囑咐著孫兒們不要靠近灶台,調皮的孩子們不聽勸阻,把手伸進了油鍋中燙起了一個大泡。她匆匆忙忙地抱起孩子穿過淩亂的滿地都是玩具的客廳,連拖鞋都顧不上換拿起錢包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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