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清蹲在白線上,在白色鼴鼠剛出現的時候就扔出了玻璃球,然而很令人遺憾的是打中了係統卻沒有判定成功,她一度認為鼴鼠在最初投放時破綻會是最多的,沒想到失誤了。

第三輪遊戲隻需要打中一次就算成功,李曄拿了一枚‘榛果’站在對角線的另一頭觀察,時間一秒一秒流逝,洞口上方已經布滿了白色鼴鼠的身影,每一隻都是凝實的實體,真的不能再真。

不是分身之術,江時清得出結論,這一輪會和什麼相關呢?

江時清試了幾個她覺得有可能的方格上方的白色鼴鼠,無一例外全都失敗,她手裏隻剩下一個玻璃球。她左手摩挲著‘鼴鼠的牙齒’站起身。

玩家隻能踩在遊戲間外框的白線上,離【花栗鼠女士】所在的位置有一段距離,來回就要花去四分鍾,如果【花栗鼠女士】再拖延一會兒,時間消耗得隻會更多。

江時清朝著【花栗鼠女士】揮手,一邊大喊:“體育老師!我要兌換線索!”

站在操場邊緣的【花栗鼠女士】俯下身來,鄰近的玩家頭頂一黑隻覺得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還帶著腥味。

花栗鼠巨大的頭顱探下來停在離著地麵一米多高的距離,兩頰的塞班子高高鼓起,纖長卷翹的睫毛眨了下露出剔透的眸子,江時清像是站在兩麵巨型鏡子麵前,鏡子裏映著她渺小的身影。

【花栗鼠女士】鼻梁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的鏈子垂下來比江時清的腰還粗,【花栗鼠女士】的兩隻前爪捧著本紅色封皮的書籍,遞到江時清的身前,塗了丹蔻的紅指甲挑著金色的長鏈,鏈子的一端掛著懷表。

比江時清人還高還大的書籍逐漸變成她可閱讀的大小落到她手中,封麵上文字和圖案極為眼熟,江時清眼角抽搐。

這不就是《答案之書》本身嘛,怎麼還從【捉迷藏】遊戲裏出來了。

【花栗鼠女士】優雅地扶了扶眼鏡伸出爪子來:“你把‘鼴鼠的牙齒’給我,我可以讓你翻閱一次書籍。”嘴角勾起,兩側的腮幫子隨之一晃,炫耀道:“這本書上有神諭可以回答任何世上的任何一個問題。”

你莫不是在誆我,《答案之書》提問一次就要獻祭一個玩家,你當我不懂嗎?

江時清仰著頭,靈機一動“我可以把‘鼴鼠的牙齒’給你,前提是你替我提問,翻閱書籍。”m.X520xs.Com

【花栗鼠女士】的嘴巴動了動,豎瞳壓成一條直線,她回道:“不行,你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在花栗鼠俯下身時一股寒意直接竄到李曄頭頂,渾身寒毛炸開,危險,危險,本能警告他,他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指心用疼痛壓製恐懼,他走上前遞出‘鼴鼠的牙齒’鼓足勇氣道:“我可以和你交換,由我來提問。”

【花栗鼠女士】接過‘鼴鼠的牙齒’,大腦袋往李曄的方向移了一點,一動不動,三秒之後她收起了書,對江時清道:

“你不願意地話,交易就此結束。”

說著直起了身,鼠頭上掛著的懷表從江時清眼前劃過。

“老師您收了禮物還沒告訴我答案呢!”李曄大喊。

【花栗鼠】轉過身,聲音懸在高空:“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

陰影離開,龐然大物的壓迫感隨之消失,又有玩家想要兌換線索,【花栗鼠女士】轉到了別處。

李曄鬆了口氣,隨即又疑惑道:“為什麼她不給我翻書的機會,而且什麼叫做她已經把答案告訴我了,可她明明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