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魃’眯起了眼,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短短的這一小會兒他已經吃盡了虧,這絕對是他遇到過的最難纏的祭品,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捏緊了匕首假裝靠近。
“你隻要把刀扔掉,她們就會消失。”江時清指著跟在他後麵的三個方月,每個人都渾身是血,和江時清麵麵相覷。
邪神‘魃’並未掉以輕心,像是猜到他所想,江時清攤開雙手:“你瞧,我就是這樣做的,你越殺她們越厲害。”
邪神‘魃’半信半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
江時清抱著胳膊打了個哈欠:“你怎麼這麼小氣,你要不情願洗衣服你可以告訴我啊,洗衣服又沒多難。”
這是沒發現他的身份?兩人相隔不到兩米,隻需要一個暴起他就可以殺了對方,他細細地審視著對方,沒有察覺一絲怨念,這就讓他非常疑惑了,是人皆有欲,有欲必生怨,怎麼會有人無欲無求?
即便是與他交手的祭品都有著怨念,這便是不同了。
邪神或者惡魔大多以人的怨念、恐懼、欲望作為養分,神像本是他掌管的一部分卻因為沾染了方家祖母的怨念導致兩部分互相融合。
於是一個既能讀心又能滋生恐懼和怨念的場域誕生了。
“你找我做什麼?”邪神‘魃’問。
江時清“我們得想想出去的方法。”上一次她是被係統強製彈出去的,係統也沒給破鏡的提示,這次也沒有。
身後的三個方月見邪神‘魃’注意力分散趁機撲上來,邪神‘魃’站立著不動,就在匕首即將接觸到他衣服時,他鬆開了匕首,匕首鐺地一聲落在地上發出輕響,身後的三個方月瞬間消散。
江時月繃緊的神經鬆懈,邪神‘魃’立即一個暴起,這麼短的距離江時清完全避無可避。
砰,肉體與肉體相撞,邪神‘魃’被打飛出去落入柳綠的狩獵圈中被藤條卷走。
消失的三個方月又重新浮現追著玩家李雯而去,江時清吹吹拳頭,輕嗤“這人不講信用,還想騙人。”不知道她最喜歡觀察人了嗎?
她藏在胳膊裏的手指可一直夾著卡片,若是對方乖乖合作,她就不使用,現實往往沒有什麼新意,看來她們是做不成朋友了。
【深淵係統】:您正在使用【我要打十個】技能卡,使用一次消耗3000積分,使用時長2分鍾,剩餘時間一分57秒……
江時清衝進怪物圈中,長滿倒刺的藤條掃過來掀起長風,她抬頭望了一眼,瘦高男人變成的怪物口中大力咀嚼著麻花辮玩家,有籃球那麼大小的眼睛探視著周圍。
凡被注視到的生物行動都變得遲緩,她旁邊有個像章魚的怪物蠕動的觸手就慢了些,江時清緊緊地盯著,在怪物目光轉移的瞬間動了起來。
而在瘦高怪物的頭頂一個白色的身影穩穩地坐著,雪白的長發無風自動,圓圓的眸子低垂下來看著江時清靈巧地躲過藤條衝到了怪物的腳邊。
這確實是怪物的死角,江時清本來想等瘦高玩家的技能使用時常歸零再出手,據她目前的了解,任何天賦和技能都是有使用時限的,她掐著秒,三分鍾都過去,瘦高男人的技能都沒有消失。
這有點超乎她的認知,【我要打十個】技能卡還在倒計時,江時清站定猛地出拳,拳頭掀起雨幕在層層的波動中重重擊打在怪物的腳踝。
哢嚓一聲,骨頭裂了!
怪物條件反射地想要抬起腳,由於他頭大腿細,本就很難保持平衡,受傷的腳才抬起,巨高的身體就往後栽倒。
端坐在怪物頭頂的邪神‘魃’“……”
嘭的一聲巨響,怪物整個砸在地麵,在地麵掀起兩米高的血水,藤條從怪物手中脫落重新變成一張卡牌。
由玩家柳綠具化出來的怪物和人紛紛聚攏過來爬上他的身軀。
江時清順著瘦高怪物的腿開始疾跑,跑了大概十米左右才到怪物的腰部,怪物手肘彎曲試圖爬起來,過重的頭顱扯了後腿,細長的指甲搭在地上,江時清順著指甲爬了上去。
這點瘙癢在其他怪物或者人形生物造成的傷害裏幾乎可以忽略,怪物的表麵又濕又滑,血腥味混著海腥味巨臭無比,江時清深一腳淺一腳地爬到了怪物的手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