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仁領著童妍直奔莊子後方的竹林而去。
錢培良被童仁突來的這一出弄得慌了神,依舊跪在地上,但他兒子卻是繃不住了,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急急的低聲道:“爹,咱也得去看看,先別自亂陣腳!”
昨晚他找人打聽過,知道來的這些都是永州的人,而且這個童姑娘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戶出身。他還不信了,小門小戶出來的,能有多厲害?
在錢小軍看來,童妍他們根本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不過都是虛張聲勢罷了。
童仁帶著童妍他們已經到了竹林,童義稍稍湊近童妍身邊小聲道:“他們果然跟來了。”
童妍冷笑,“能不跟來嗎?”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錢培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是不把真憑實據擺在他麵前,他嘴裏絕不會有一句實話。
思忖間,幾人就到了茅屋前。
“三哥,你說的好玩的地方就是這裏?”童妍故作不解的看著童仁問。
童仁嘿嘿笑了笑,“小妹別急,看三哥給你變個戲法。”
說著,他便對童義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兩人一起走到竹林邊上,拿起地上擺著的兩根竹竿。
“兩位公子這是要做什麼?有什麼需要動手的事,讓我們來就好!”
錢小軍此時已經追了過來,看見童仁童義的動作後,心跳都漏了一拍,急吼吼的喊了出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童義衝著他笑眯眯的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兄弟倆看著茅草屋頂不順眼,想扒了蓋上瓦片。”
童仁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們瞧瞧,這房子下麵是磚石,屋頂卻是茅草,跟咱們莊子不搭調,還是重新蓋上瓦片的好。”
眼看著死死隱瞞的東西就要暴露,錢培良此時哪裏還顧得上驚懼,跌跌撞撞跑上前,端著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兩位公子,這等小事交給我們處理就是,哪裏用得著您二位親自動手……”
童義一把推開他,笑嘻嘻的道:“小爺就喜歡親自動手!”
說著話,兄弟倆完全不顧錢家父子的阻撓,舉起竹竿就衝著屋頂的茅草掀去。
童妍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看著,雖然她早就知道了結果,可當屋頂的茅草被掀開的刹那,她還是忍不住皺了眉。
“呀!小妹,這茅草下咋還是琉璃屋頂呢?”
“哎呀,三哥小妹,你們快來看,這些磚石牆怎麼看著不太對呢?”
兄弟倆一個喊得比一個誇張,童妍冷著臉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這所謂的“磚石牆”,頓時冷冷一笑。
她回身看著早已麵無人色的錢家父子,“錢管事,不如你替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錢培良雙腿一軟,直直跪了下去,錢小軍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渾身發顫的噗通一聲跪下了。
再看眼前,那所謂的茅屋,原來隻是障眼法,茅草下全是琉璃搭建的屋頂,而那磚石牆竟然是一幅幅畫作拚湊而成!
茅草屋頂還沒什麼,“磚石牆”卻是讓人意想不到。
童妍真是怎麼都沒想到,在這個時代竟然還能看見類似於現代仿真牆一樣的東西,雖說是畫,可卻做得異常逼真,要是不走到近前,根本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