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采精神了。
“想！”舒采用力點頭，他太想了解路凜的過去了。
於是軍艦直接向北駛去，片刻就來到北極上空。
舒采被路凜裹了一層保暖的衣物，星際的冬衣並不厚，可材質相當暖和，蒸的舒采全身都熱騰騰的。
打開艙門，入目便是璀璨夜空和無盡的白雪冰川。
寒風嗖嗖地打在臉上，卻絲毫不覺得冷，舒采呼出一口哈氣，和路凜踩在雪上。
明明下午在家鄉還是秋天，轉眼間就來到滿是白雪的北極，這樣的反差讓他心潮澎湃。
尤其是路凜就是在這裏蘇醒的，更是讓他對這裏充滿興趣。
“在哪？”舒采攥著路凜的袖子墊腳張望。
腳下深一腳淺一腳，路凜摟緊了舒采往前走。
明明眼前都是同樣的白雪，可路凜就是能有目標的朝著一個方向走。
沒兩分鍾他們就到達一片規整的雪地，從外麵看不出有什麼，非常普通。
路凜在自己光屏上點了一下。
一瞬間雪地顫動，漆黑的地下通道呈現在眼前。
路凜拉著驚訝的舒采往下走，兩人用光屏照明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眼前豁然開朗。
那是一個小小的地下室，正中間放著一個形狀古怪的櫃子，裏麵很大能容納好幾個人，顏色漆黑，乍一看很像棺材。
路凜回頭，看清了舒采眼中的震驚。
這個櫃子舒采太眼熟了，父母剛出車禍的那幾個月他心裏沒有安全感，就定做了這個櫃子。
即便有時候看著有點不吉利，可他依舊覺得躺在裏麵很安心，害怕的時候就睡在裏麵。
眼前的櫃子和他設計的除了材質不同，其他完全一模一樣。
“你就是從這裏醒來的嗎？”舒采聲音有點抖。
“對，”路凜看著舒采的眼睛，“你認出它了是嗎？”
舒采點頭，不知不覺手心已沁出冷汗。
饒是他之前就已經基本確定自己是那位omega，可親眼看到櫃子給他帶來的衝擊依舊巨大。
上午他總有種不真實感，即便偶爾閃過某些情緒，整體卻還是像個旁觀者。
他可以感慨那兩人的感情，卻很難真正的感同身受。
可這次他卻實打實的意識到，那些慘痛的經曆就是真實發生在他和路凜身上的。
他已經幾乎死過一次了，他甚至不知道在他死之後，路凜是抱著什麼心情放棄一切去救他的。
舒采連呼吸都在發抖。
“都過去了，我們現在很好。”路凜在旁邊放緩了聲音安慰他，冷質的嗓音此刻變得無比柔和。
舒采緩了半天才平靜下來，走到櫃子前。
櫃子是他設計的，他清楚的知道裏麵有個暗格，是他用來放零食的。
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東西，如果真的有，一千年過去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舒采伸出手指，當著路凜的麵打開櫃子，在底下毫無規律的扣來扣去，很快顯現出一個暗格來。
暗格裏麵是一個破爛的相冊。
路凜相當詫異，眼底全是後悔。
“別告訴我你從來沒發現……”舒采看到路凜的反應有點愕然。
“沒有，”路凜搖頭，“我沒讓外人進來過，之前檢查的幾次都沒摸到。”
舒采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終於有他比路凜聰明的地方了。
兩人緊靠著坐進櫃子裏，恍惚間舒采看著這裏麵的一切都有些熟悉。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相冊翻開。
第一張就是他和路凜的合照。
他們穿著血淋淋的衣服站在廢墟裏，舒采對著鏡頭笑的陽光，路凜則自顧自的盯著他，隻對鏡頭露出一個薄涼的側臉。
舒采看著看著，腦海中陡然想起了什麼。
眼底逐漸溢出笑意，他繼續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