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略看她氣呼呼的樣子,眼神自然的寵愛起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時間來得及。”
他說著話便把衣服給她遞了過去,薑玉寧坐起來穿衣服,即便知道什麼都看不到,薛武略還是自覺的背過身。
“從清遠去潁州不是很遠嗎?”薑玉寧抿著笑問。
“馬車一天的路,快馬用不上兩個時辰。”
“我還不想累到我的雪雁呢!”
“咱們要坐馬車,”薛武略聽到她穿鞋的動靜才轉過身。
“為什麼?”
“昨天你不是答應了齊銅和王恒要一起走?”
“哦!”薑玉寧怔了一下,才想起來,忍不住拍拍腦門說:“我差點忘了。”
就知道會這樣,薛武略無奈的抿抿嘴:“他們都在樓下等著,你洗漱完就下來吧!”
“知道了。”薑玉寧很仔細的回憶昨天還說過什麼呢?可是記憶變得亂七八糟,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好像也沒什麼過分的事,索性也不去想了。
等她拎著藥箱下樓,店小二將一封信交給她,“公子,早上有人送來的。”
薑玉寧便走便打開一看,是祁清名留的話,讓她到潁州之後直接去銀鉤,裏邊還附帶了五百兩的銀票。
他就不怕她收了銀票溜之大吉?
怎麼就那麼篤定她會真的去銀鉤幫忙呢?
“薑公子,昨晚睡得怎麼樣?”齊銅笑嘻嘻的問,看她和薛武略的眼神有點異樣。
“挺好的,王恒呢?”薑玉寧見隻有齊銅和薛武略在,便問道。
“他呀!”齊銅朝著門外努努下巴,隻見王恒坐在客棧門口曬太陽,高滿堂背著手站在一邊說著話。
不用猜都知道是苦口婆心,你看王恒不耐煩的樣,絕對錯不了。
高滿堂都不像姐夫,簡直像是老媽子。
“誰給你的信?”薛武略問。
“哦,銀鉤給我的,”薑玉寧拿出裏邊的銀票說:“還給我五百兩銀票,就不怕我跑了?”
“我看看,”齊銅接過銀票看了一眼道:“你拿它跑?這就是一張廢紙,你看見沒,這是銀鉤賭坊的銀票,隻能在銀鉤賭坊裏邊換銀子,別的地方都用不上。”
“哦,那這就是籌碼?”薑玉寧恍然大悟,祁清名才沒那麼大方呢!
“其他人呢?”薑玉寧又問。
“水生帶人天沒亮就出發了,”薛武略說道:“估計要下午才能到。”
交通不發達還真是問題,出行靠走。
吃過飯,薑玉寧一行人上路,兩輛馬車,雪雁和閃電跟在車旁。㊣ωWW.メ伍2⓪メS.С○м҈
薛武略和薑玉寧一輛,王恒和齊銅一輛,高滿堂沒跟著去潁州,有薑玉寧和薛武略在他倒是不擔心王恒會惹什麼禍。
馬車是高滿堂準備的,裝備自然是挑最好的,座墊的芯子用蒲草,外邊還套著厚厚的棉絮,坐在上邊非常鬆軟。
但好的座墊也不能緩衝官道的顛簸,沙石路,馬車跑起來塵土飛揚,薑玉寧沒感覺到電視劇裏演的那麼美好,走出一個多小時的路之後,坐得腰酸背痛。
哪還有心情看外邊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