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回去衙門,好好看管起來,”薑玉寧冷靜的說道。
沒人反對,這幾個衙差自然而然的聽她的安排,有些人就是這樣,天生就是領導者。
“隔壁的院子裏,還有兩個這種情況的丫鬟,你們也帶回去,都捆起來。”
薑玉寧為了以防萬一,這三個都被毒蟲咬過,萬一像周鹿那樣被控製,可就難對付了。
“等這燒幹淨,通知家屬過來領骨灰。”
“小心不要再有流血的人,這些毒蟲喜歡鮮血。”
她想不出其他要吩咐的。
“是,薛娘子,我們知道了。”衙差們按照她的吩咐,開始動手。
薑玉寧站在火堆邊等著。
“你們幹了什麼?怎麼還在我家園子裏放火啊?”剛才跑出去的百姓,又回來了。
走到近前看見火裏燒焦的屍體,頓時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爹啊,孩兒不孝!”
接著又指著那幾個衙差,“你們都是凶手,你們都要償命!”
“張公子,事情不是這樣的,這是個意外。”衙差對他解釋,但是他根本不聽。
“爹,爹,你死的好慘啊!你們這群凶手,不但打死我爹,還焚屍滅跡,你們喪盡天良啊!”
“閉嘴!”薑玉寧冷喝一聲,“你不想死就閉嘴!”
“你,你是什麼人?”張公子愣愣的看著他。
“你爹剛才被毒蟲吞噬,如果不及時火焚,那些毒蟲足夠讓整個清遠縣的人喪命,現在你們家是立了大功一件,你有什麼要求盡管去找祁縣令提。”
“立功?”張公子抹抹眼淚,不解的追問。
“我們立什麼功了?”
“因為你爹的死,我們找到了對付毒蟲的方法,讓清遠百姓免遭一劫,你去找祁清名,就說是我說的,他一定會賞賜你們一家,給你爹厚葬。”
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張公子看著幾個衙差猶豫起來。
幾個衙差剛才還擔心張員外的死會牽連到他們身上,聽薑玉寧這麼一說,似乎也在理。
“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婦人,祁縣令會信你?”張公子半信半疑的問。
“我叫薑玉寧,落英村人士,是祁縣令找來專門對付毒蟲的。”薑玉寧臉不紅不白的說,連那些衙差都信了。
“張公子,薛娘子還是我們薛捕頭的嫂子,你聽他的準沒錯。”
“你節哀吧!”
“張員外死得其所。”
“正好,張公子回來,一會兒去棺材鋪買一個骨灰壇子,把老爺子的骨灰收了。”薑玉寧麵色哀傷的說:“節哀!清遠縣為你們張家感到驕傲,你們的功勞我們必將銘記於心。”
薑玉寧說的冠冕堂皇,說的張公子心服口服。
她不是偏幫衙差替他們開脫,而現在不是和他追究責任的時候,馬上就要發生大事了。
一直等到屍體變成了骨灰,薛武略才領著白閑庭回來。
“玉寧,怎麼樣?”白閑庭迫不及待的問。
薑玉寧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白閑庭盯著地上的灰燼,“那些毒蟲不會輕音燒死。”
“什麼?”薑玉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嗯,它們有個不斷成長的過程,讓我來看看。”
等張公子把他爹的骨灰收起來,白閑庭拿著鐵鍬將地麵上的灰燼一點一點撥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