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馬護送一輛馬車,走在進京的途中,護衛各個腰佩長劍,目光銳利,看著就不好惹。馬車上的人可能是位很重要的人物,每每下車活動都帶著幕籬,從未見其露出真容,但所有的人都對此人非常尊敬,半分懈怠都沒有。
“終於又回來了!”安國公長歎一口氣,幽幽說道。從車內透過窗簾看向遠遠矗立著的城牆,這城牆還和自己十八年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高高聳立,可是自己的家卻不在了。
“外祖父,您應該高興才是,很快就可以見到兄長了,我猜他一定在府中急得團團轉呢!原本他是要到城外迎接您的,可您偏偏不讓。”林寧見外祖父麵露傷懷,趕緊岔開話題。
“他太紮眼了,我這把老骨頭得留著關鍵的時候才能出現,不是乖孫你說的麼,要一鳴驚人?”
“對呀,外祖父,趕明兒一早,我就去敲聞登鼓,狀子我都倒背如流了,明兒正好是大朝會,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兒,我非得罵的肖紀忠狗血淋頭,再唾他一臉唾沫!”林寧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能手撕奸臣,真是想想就興奮啊!
祖孫二人說說話,馬車已經進了城,很快就到了大皇子府門口。
周徹早就得到消息,隻恨自己不能城外相接,天不亮就醒了,如今在府裏是坐立不安,怎麼還沒到?哪裏還有半分公子如玉的模樣!
門口的門房早就得到消息,今日小姐回府,也早早拆了門檻,馬車直接進府,多壽一直等在門口,看見馬車進府,一溜煙跑去告訴大皇子殿下。
馬車一直行到府裏一處鬆鶴堂的地方才停下,裏麵丫鬟婆子小廝都不見,護衛迅速分散把住幾個口子,不讓閑雜人等接近。
這時周徹再也忍不住,一撂袍子,就跪在馬車前,口中稱道:“不孝孫兒給外祖父叩頭!”
車簾打開,林寧扶著安國公走下馬車,安國公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青年,顫抖著用手扶起:“好孩子,快起來,都長這麼大了,好啊!你母親將你教養得很好!”
周徹淚灑衣襟:“母親這麼多年來從不敢忘記自己是穆家女,日日思念外祖父,如今可算是盼著外祖父回來了。”
“先進去在說,外祖父連日坐車,也勞累了。這是我爹,兄長還未曾見過。“林寧扶著安國公進門,再招呼爹爹一聲。
“徹見過小姨丈!“周徹給林峰見禮。
林峰知道周徹身份,隻連忙擺手道:“當不得大皇子殿下行禮。“
“在這隻論家禮,你是昭昭夫婿,如何受不得這禮!“安國公回頭道:”徹兒記住,你小姨母的命是小姨丈救的,阿寧遠赴匈奴兩載,找到安國公府平反證據,我穆家的人世世代代都要記住!“
“是,徹兒謹記外祖父訓誡!“周徹躬身道。
“外祖父,您對兄長太過嚴厲,咱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太見外,您把我爹爹和兄長都嚇到了。“林寧看著自家爹爹有點手足無措,趕緊解圍,是不是毛腳女婿在老丈人麵前都是這般?
打從在桃園,爹爹第一次見過外祖父後,就一直拘束得緊。
“乖孫說的對,外祖父不凶了,不凶了,嗬嗬嗬…“安國公麵對林寧絕對是另外一張麵孔,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一朵花了。
周徹有點目瞪口呆,這變臉也太快了吧?自己也是親的外孫,好不好?
林峰已經見怪不怪,隻有自家丫頭能讓嶽丈大人瞬間變成小貓咪。
眾人進屋坐好,安國公坐上首,林寧站立身旁端茶遞水,林峰看看心裏直冒酸水,唉,以往丫頭都是給自己端茶遞水的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小姨丈,請用茶!”周徹奉上茶盞給林峰,屋裏沒有侍從,小輩侍奉長輩吧。
“明日大朝會阿寧去敲聞登鼓,徹兒在朝堂之上記得護著點,蹭破點兒油皮我也為你是問!我與你小姨丈在府中靜候佳音。先看看皇上什麼反應,朝中眾人又是何反應,我安國公府幾百條人命不能就這麼白白沒了!”
林寧挑起大拇指,拍一記響亮馬屁:“外祖父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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