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喊完,現場靜的一根針掉地上也能聽見,空氣似乎都停滯了。每個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莊欣柔,她瘋了!
林寧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辱她外祖,直接左右開弓兩巴掌打在莊欣柔臉上,喝道:“這第一巴掌,是我替為抗擊匈奴人進犯,不論是戰勝還是戰敗的所有戰死沙場的將士們所打!沙場征戰,誰能保證長勝不敗,能奮勇殺敵,馬革裹屍,戰敗也是英雄!沒有他們,就沒有你現在的安寧生活,你能安安穩穩站在這裏欣賞這百花鬥豔,喝著瓊漿玉液,吃著珍饈佳肴,是因為有人在為你阻擋了匈奴人的入侵!用他們的血肉之軀!你恬不知恥,盡然大放闕詞,侮辱已逝的陣亡將士!第二巴掌是為我外祖所打,就算安國公府被抄家流放,我外祖不再是安國公,但是你記住,他也是為了抗擊匈奴人入侵而陣亡,不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侍郎之女可以羞辱的!”
莊欣柔捂著臉,好似被打蒙了,感覺不到疼痛,她隻想著踩一腳林寧而已,提到安國公不過是氣憤之下胡言亂語,畢竟皇後娘娘還穩坐中宮,如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已經方寸大亂,不知該如何收場!京城貴女圈的小娘子們都是話語間針鋒相對,動動嘴皮子罷了,頭一回遇到直接動手的。
“孽障!”一聲暴喝,戶部侍郎莊侍郎疾步從後麵走來,一巴掌扇在莊欣柔臉頰上。原來賀小侯爺陪大皇子殿下看看園中景致,其他人等自然樂於陪伴,刷刷存在感,可不正巧就聽到莊欣柔和林寧的對話。
大皇子殿下麵色不變,隻閑閑說了聲:“莊侍郎千金真是好膽識。”便不再看其他人一眼,飄然離去。所有人都知道,大皇子殿下動怒了,沒有人可以侮辱已故穆成淵,他正是大皇子殿下的親外祖!
林寧跟上周徹的腳步,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一旁臉色發白的陳潔瑩。
莊侍郎當即就找到夫人李氏,李氏還在內室和其他貴婦談笑風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惹下天大的禍事,等接到消息,已經走路不穩,夫妻二人連忙向長公主殿下告罪,帶莊欣柔退出生辰宴。回到家中,氣急敗壞,莊侍郎隻給李氏留下一句話:“慈母多敗兒!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你就等著休書一封吧!”甩手怒氣衝衝離開。
“母親!女兒隻是……隻是氣急才胡言亂語,言辭不妥而已!母親,母親,您要幫幫女兒啊!”莊欣柔現在回過神來,心驚膽顫,她不過養在閨閣深處的嬌嬌女,何時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心中早就後悔不已,淚水漣漣,哭得好不淒慘。
“柔兒,我苦命的女兒啊,母親早就和你說過,在外要謹言慎行,如今闖下大禍,你也聽到你父親的話了,你讓母親怎麼辦?”李氏恨其不聽勸,又怨平日對她嬌縱太過,捶了幾下,便抱著莊欣柔痛哭不止。
最後,還是和莊侍郎商議,先送去清風庵,等過個年把,這事被人慢慢淡忘,再報病身亡,人悄悄送回李氏老家,找個老實人家嫁了,也算是全了父女,母女一場的緣分了。
很多年以後,麵容不再嬌美的莊氏,拍著懷中的幼子入睡,回想到方才聽到的消息,鎮遠侯賀世璋和安寧侯林寧橫掃西北匈奴人的王庭,逼的匈奴人渡過最北邊的西伯利亞河流,遠遠躲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她隻能模糊的記起很多年前林寧給她的兩巴掌,有時候,她不禁想到,如果那天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是不是她現在還在京城享受榮華富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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