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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漸濃,晚風帶起一股涼意。
陸雲舒攏了一下身上的風衣,剛出律師事務所,就碰到堵在門口的蘇女士,她雙手環胸,看著她似笑非笑。
陸雲舒小臉立馬皺了起來,暗道不好,今天一定是出門忘記看黃曆了,怎麼又被老媽逮到了。
這兩年老媽對她的婚姻大事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生怕她嫁不出去一樣。
“嗬嗬,老媽,你怎麼來了?”陸雲舒皮笑肉不笑,努力維持著那一絲絲的矜持和優雅。
“接你回家……相親。”
陸雲舒臉上的笑意剛升即止,小臉再次一點點變僵,“老媽,說話不帶這麼大喘氣的。”
真是夠了,以前還是在外麵相親,現在這是把相親對象邀請到家裏了?
出租車上。
陸雲舒發揮她在工作上的三寸不爛之舌,信誓旦旦地道:“真的,老媽,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當大院裏的年輕男女該家暴的家暴,該出軌的出軌,該離婚的離婚,老人家們帶三四個娃還要擔心子女的婚姻問題,一定沒人關心我為毛不結婚。
到時候你一定能趾高氣揚的走進麻將室,從我給你買的lv包包裏掏出一把百元大鈔,傲嬌地往桌上一拍,然後看著他們一邊愁眉苦臉地搓麻將,一邊閑聊誰家老頭被小孫子氣得高血壓。
誰家兒子兒媳離婚,兒子偷走他大半輩子積蓄,甩屁股走人棄孩子不顧,還有誰家女婿女兒一家子賴在家裏不走,一家三口啃老……”
“打住。”陸母頭疼得很,抬了抬手。
真不該讓她學法律,別的沒什麼進步,嘴皮子倒是過於利索了。
“老媽,你聽我說完。”
“少來給我洗腦,我不吃你這一套。”
這兩年每次讓她相親都是各種借口,各種碎碎念,對她的洗腦方式她已經免疫了。
頓了一秒鍾,蘇女士直接切入正題,“這次的對象是我高中同學的兒子,秦墨,28歲,就比你大兩歲,前幾年在國外發展,現在在一家證券公司上班,年薪將近七位數的那種,更關鍵的是,那張臉,長得可以當飯吃。”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其實就是個顏控,什麼沒感覺之類的話都是見鬼的。
當然陸雲舒不說傾國傾城,那也絕對是百年難遇的大美女一枚,腰細腿長,可知性,可豔麗,氣質多變。
所以她絕對有資格挑剔別人。
陸雲舒翻了個白眼,已經不相信她的話了,每次說得天花亂墜,但是見到人的時候就知道有多磕磣。
“媽,你的話我能信嗎?我已經把你們的話術摸透了。”
“你摸透什麼了?”
“他成熟穩重,就是長相顯老話還不多;他家境不錯,他自己沒有錢,不過有家底可以啃老;他長得很帥,除了個子高沒別的;他文質彬彬,那可能是戴眼鏡,老實人,工作一般,賺得不多,生活平淡;他挺會過日子的,平時摳摳搜搜的;個子一米七五,一米七頂天了……”陸雲舒表情豐富,抑揚頓挫。
陸母朝著她翻了個白眼,“我是你親媽,一會你就見到了,到時候就知道我騙沒騙你。”
陸雲舒抓起蘇女士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言辭懇切,“媽,這種事情能不能別瞎摻和?我心裏有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