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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嫣沉默了下來,被看穿了逞口舌之快的那一刻,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以為自己能言之鑿鑿的反駁他。

其實並沒有,也做不到。

封恪頓了許久,隨後在她耳邊小聲耳語道,“累了一天了,睡吧。”

顧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我不想在這個房子裏睡,你能不能走開,你滾開。”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是有些平淡的,封恪以為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會有些激烈反應,但顧嫣似乎已經被折磨的麵如死灰。

愛也好,恨也好,本就不屬於她。

她隻會拖累一個又一個人,牽連他們一同與她受害。

利用,背叛。

即便是真的,又怎麼樣呢?

她也利用過太多人,況且宋岩敞是真的對她好。

顧嫣突然想,她活下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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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封恪這棟小洋房裏住了許久,每一天早晨睜開眼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為這裏的布置實在是太溫馨,容易讓顧嫣想到這就是她小時候夢寐以求的有錢。

但每每睜眼,看到睡在她旁邊的封恪,便知道這一切都沒結束。

封恪醒來的時候,兩人都彼此無話。喵喵尒説

顧嫣每天都有人送來一日三餐,而她也正是這個時候,沒再收到宋岩敞的消息。

她跟宋岩敞發消息,他也並沒有回,這個人就如石沉大海一般,突然消失了。

顧嫣擔心他,怕封恪會拿他怎麼樣,如真像他所說,宋岩敞也是封恪父親的人,那麼他接近封恪必定有他的目的,封恪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他的人。

可是封恪把她放在房間裏的時候,隻是在外忙碌著自己的工作,也沒有任何他去對付宋岩敞的消息。

她幾乎與世隔絕,本來她還在想韋靖會不會找過來,可是這些天封恪隻是跟她生活在一起,連一點韋靖的影子都沒有。

顧嫣垂眸,也就如一個工具人一般跟他生活,她從沒這樣過。

但是她那幾日,左眼皮一直跳的厲害,她是一個直覺很準的人,她覺得自己有這種預兆定是哪個地方出現了些問題。

試探性的打了沈延一個電話。

沈延接過。

顧嫣卻突然問不出口,她現在不知道自己和沈延的關係是什麼,更不知道封恪和沈延的關係怎麼樣,甚至理不清所有關係,隻覺得亂入一團麻。

可是沈延卻先開口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顧嫣動了動唇。

那邊卻道,“我沒有你那個朋友的消息。”

顧嫣,“可是封恪說他也是他父親的人!”

沈延聲音還是如往常一般的冷,和從前沒有一點不一樣,“是,可是我和他都是各司其職,我們並沒有權利更多的過問對方的消息。”

顧嫣掛了電話,靠在牆邊。

封恪正好回來了。

他看著顧嫣一副蔫蔫的樣子,解開領帶,先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今天保姆弄得是西餐,還挺精致的,可是宋岩敞消息不明,顧嫣怎麼可能有心思在這裏吃西餐?

她轉身回了房間。

“不繼續向我打探你未婚夫的消息?”